“高卿就不必再担心辽东了,有朕给熊经略顶着,哪个乱臣贼子都休想害他!谁敢害熊经略,朕要他脑袋!”万历大声道。
“陛下英明!”高士信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陛下,有熊经略在辽东,贼奴则无翻身之日;若是熊经略不在辽东了,恐怕建奴很快就会翻身!所以害熊经略的人当以通敌叛国论罪!”
“说得好!”万历点了点头,“高卿言之有理!若是不给那些只知道党争,甚至不惜自毁长城的奸臣付出一些代价,他们就不知道后果!”
万历皇帝可不是怂包,为了郑贵妃、太子和福王的事情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大臣了,更别说这种军机要事。
九千岁和小木匠在一边听着,这两人也不敢随便插话。
聊了许久,万历皇帝感觉有些累了,这才说道:“乖孙儿,高卿,老魏,朕也累了,你们就先下去吧!”
离开了乾清宫,小木匠先是带着高士信和九千岁回到承华宫,把弟弟和妹妹叫上,然后又跑去太液池燃放烟花。玩了一个晚上,小木匠的精力很好,怎么玩都不会累。直到信王和乐安公主两名小家伙实在撑不住了,小木匠才意犹未尽的回承华宫休息。
高士信也就此告辞,回到自己家中。
他的具体行程是,先乘坐运河船只去杭州,到了杭州之后,过了钱塘江,然后找一家驿站出示锦衣卫玉牌,即可骑马南下,一路上可以连续换乘驿站马匹。之所以不走海路,是因为这个年代的海上交通极其危险,贪生怕死的高士信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在海上。
既然是秘密行事,他打算快到江南的时候,就换上了一身普通百姓的便服,把飞鱼服、绣春刀和圣旨都装入包袱中,之后就尽可能的不暴露身份。
次日一早,高士信准备动身去福建了。早上刚刚起床,就见张永来了。
“大哥要南下福建,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了,兄弟我特意来送大哥。”张永说着,把手中的一个包袱递给了高士信。
高士信打开了包袱,只见里面除了银子和路引之外,还有一本书。他好奇的打开书,只见是一套泰西软帆船的图纸!从私掠船到盖伦船,再到西班牙大帆船,甚至还有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的飞剪船!
“这是?”高士信问道。
张永道:“十八芝有他们自己的造船厂,你招安了他们以后,希望能根据这些图纸打造我们大明自己的软帆船。”
高士信穿上飞鱼服,头戴无翅乌纱帽,腰间一条金腰带,挂着玉牌,挎着绣春刀,同张永一起走出了家门。
这次南下,高士信也没有带任何随从,就他一个人南下。以他的本领一个人就足够了,若是带上了随从人员,反而要考虑怎么保护他们的安全。
快到广渠门了,张永道:“大哥,我就送你到这,小爷在等着,还得尽快回去!”
“兄弟你快回去吧,别让小爷久等了!”高士信向张永拱了一下手,便回头向广渠门走去。
出了京城东面的广渠门的时候,高士信凭借着他的第六感,感觉到身后有人,他回头再看了一眼京城,却看到一名娇俏的少女亭亭玉立远远站在后面看着他,少女身穿一声湖绿色的衣裙,看起来淡雅精致,只见她面若桃花肤似雪,一对大眼睛灵活动人,一头乌黑的长发垂至腰间,头上梳着一对双丫鬟。
这少女不是熊瑚又是谁?半年多没见了,小萝莉又长高了,身子也长开了,那小模样更加令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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