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
袁月苓的身边,坐着那个之前坐在窗口位置守着笔记本电脑玩手机的白衣服女孩,她是袁月苓的室友兼闺蜜,何思蓉。
何思蓉这时已经摘掉了用来掩人耳目的帽子和口罩,露出了茶色的卷发和肉肉的脸蛋。
“月苓姐,你说的那个,真的有感觉?我都拍下来了,没看出啥啊?”
“我也希望是幻觉啊,可是,他烫到手,我能感觉到;他喝东西烫到嘴,我也会痛;我拍到他受伤的肩膀,我自己肩膀差点又脱臼了。我去洗手间的时候他一惊一乍你不是拍下来了吗?那是我在洗手间用针扎了一下大腿,错不了。”
“你还真下得去手啊。。。。。。那会不会就是他搞的鬼?这家伙这两年净给你作妖了。”
“我看这傻瓜不但不知道,甚至连一点察觉都没有,迟钝的要命。”
“你怎么这么确定?”
“如果是他搞鬼,他在我面前要么隐瞒咬牙忍,要么挑明提条件逼我就范,可是他两样都没做。”
“你没告诉他吧?”
“我哪敢啊,让他知道了,还不得现在就刀架自己脖子上逼我偷户口本跟他领证去,我太知道这个人了。”
“那你们这聊这么久说什么了?”
“先稳着他呗,他跟我说什么想做朋友而已,我同意了,现在这样报警都没用了,咱们再另想办法。我还暗示他好好生活好好表现,还有可能进一步发展。”
“啊?那杜鹏飞怎么办?你要拒绝他了吗?”
“凉拌呗。”袁月苓抱住了自己的头:“这件事情不解决,我怎么跟别人处对象啊?”
“也是。不过你这样吊着两个人,好似一壶好茶。”何思蓉笑道。
“去你的吧。”袁月苓委屈地瘪了瘪嘴:“我现在能怎么办啊,不都是被逼的吗?”
“找个恰当的时机和杜鹏飞说清楚吧。”
“行的。”袁月苓忧郁地捧住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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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嵩当然不知道以上的这一切。最初,因为太过突然和不真实,他感到很麻木。
等到麻木期过后,他快乐地好像一只猴子。
“是的我看到到处是阳光,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新世界来得像梦一样,让我暖洋洋……”
水雾蒸腾的浴室里,周嵩享用着包场服务,一边冲澡一边跳舞。
悲剧骤然袭来,歌声夏然而至。
“哎——西!”
他跳开喷头的范围,战战兢兢地用手去试探水温。
开,关,开,关,开,关。
三分钟后,水依然是冰凉的。
他抱着衣服和塑料盆冲上楼,一脚踹开寝室的门,阳光直射过来,使他本能地抬手挡住眼睛。
“这么高兴啊,我怎么觉着你唱歌比以前好听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牛油香气,电磁炉上的小火锅正咕嘟咕嘟冒着泡。
看着周嵩困惑的样子,胖哥摊开手:“整栋楼都能听见。”
周嵩哆哆嗦嗦地穿着衣服:“你疯了吧,违规使用电器,要是给李阿姨抓到——给我把窗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