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一阵手忙脚乱的踢打男人不安分的手,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丝丝血腥溢满嘴角,男人竟然一声不吭。
“疼吗?”我一脸错愕的看着男人,任由他抱着,不敢乱动。
“疼。”头顶传来男人疲惫的声音。
“疼你还让我咬,还不叫?”我激动的大叫。
“没有这里疼。”男人挼搓我的手,将手拖到他的胸口,喃喃自语:“都这么久了,你还是那么排斥我,你说,梁夏,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这一刻,唯一让我心里好受一点的就只有假装微笑,假装娇俏可人,假装顺从的伏在他的肩头,至少这样,或许会少一个人心痛。
“灵芝呢?”男人心脏噗噗的乱跳,我伏在他的胸口听的真真切切,岔开话题:“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怎么只有你回来了?”
“灵芝没告诉你,她是成都人?”
“告诉了。”
“那你还问,当然是回她自己家了,毕竟我这里并不是她的家。”
“可是,她心里一直想留在你这个家。”
“这里的女主人,只能有一个,唯一的一个,只是你,永远也只能属于你……”
我静默的不说话,犹如窗外冷漠的空气。
“我后天,回哈尔滨,没几天又过年了,这是我第一次正大光明的在夏家过年。”
“我知道,灵芝跟我说了……”
“你没什么想要说的?”
“我能说什么?求你带我去哈尔滨?去见他,哪怕偷偷的一眼?”
“难道你不想?”
“想。”我睫毛轻颤,带着一丝我以为忽略的惆怅,轻笑:“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他现在有着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交际,自己的追求,还要个叫Angelia的未婚妻,你觉得我还有理由去见他?见到他又如何?”
空气里,刹那间凝聚骤冷,我知道男人不高兴,每每提到行川,他都是这样,要么发飙疯狂,要么寂静不说话。
“这么替他着想?”许久,我以为男人睡着了,他开口说话。
“没有,眼前的事实就是这样。”
“很好,你总是很容易的惹我生气,一直都是。我真恨不得亲手把你的心给剖出来,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反正不是黑的。”我幽怨的叹息:“你自己找气受,还怪我?”
“真想掐死你。”男人似乎释然,声音瞬间又温顺了起来:“星月也会随夏允诺从国外回来……”
“倒是想那孩子了,尽管她那么爱哭,阿姆也很想她。不知道阿姆在缅甸那边怎么样了。”
“她很好,只是还是不愿意跟我回成都……”男人低头在我的脸颊印上一记湿吻,揉搓我的发丝:“夏家那边一直都在追问孩子的生母哪去了,你猜我应该怎么说?”
我有些不祥的预感来袭,脱口而出:“你又想干嘛?”
“在过些日子,我就可以将孩子的母亲公布于众了,多希望那个人,就是你。”男人谄媚的一笑:“想当初,女人,你可是一直巴望着要做那孩子的母亲,我如你所愿,可好?”
“不好。”我斩钉截铁的打断他,怒火乱窜:“只要是跟你们夏家有关系的人,统统都不好,除了那孩子。”
“啊……”手臂似乎要背男人捏碎了似的,夏景轩总是这样,毫无征兆的使用暴力:“疼。”
“疼?原来你也知道疼?这就疼了?”男人顷刻间松开我的手臂,声音黯哑:“夏家所有的人可以都跟你没关系,唯独我,不可以,也只能是我,不可以,听明白了吗?梁夏,不要在伤我的心了,它比你要痛上百倍……”
男人忽然捉住我的手,缓慢的移上自己的胸口,我怔了怔,有一丝动容,掌心可以强烈的感受到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每一下,砰砰砰的声音,似乎都能通过我的掌心,穿透我的胸膛,在这一刻,我们好似彼此达成了一种默契,前所未有的沉寂,漫长的等待。凝固的气息,也只是为我们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