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闪烁的霓虹灯下,谁能分得清楚欲望和爱情?我像一只垂死挣扎的羔羊,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夏景轩,你爱我吗?”我哀怜的发出声音。
一股血腥顺着我的眉心滑落到我的嘴里,男人紧握的拳头上,沾满了血渍,嘴角带着一丝玩味,“你说呢?”
夏景轩的唇印在我的眉心上,鼻梁上,温热的气息直面扑在我的脸上,他的唇在我的脸上来回的游移,阵阵湿濡让我害怕到了极点,车窗外的树影斑驳阴郁疏离,这会的功夫,竟然见不着一丝行人的踪迹,不免得心里的恐惧更甚。
我想用劲捶打他的胸脯,我发现我根本就动弹不得。双手被他牢牢的举过头顶牵制住,车子里的空间太小,就连双腿也被他死死的固定住了,浑身上下,根本就使不上一丝力气。我放弃了挣扎,肆意的眼泪泛滥,我以为我的眼泪能换取他的同情,没想一切都是徒劳的。
夏景轩的舌头游走在我的唇线周边,我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我不想给他留有一丝可乘之机。男人熟练的腾出一只手,从我的后背钻进我的衣服里,开始轻柔的摸索着我裸露的肌肤,大掌摩挲的攀上我的左胸,我感觉到一阵蛮劲隔着内衣从我的胸脯上传来,我又羞又气,急急的撇过头,用劲撞上已经裂开的车窗,“砰”的一声巨响,车内瞬间恢复了冷寂,身上攀爬的重量也随着消失殆尽。
“你疯了?”男人紧张的拉过我的头颅,大叫。
我整整凌乱的发丝,伸手去拉门扣,没想男人早已眼疾手快的将车窗锁了起来。
“你要去哪?跟我去医院。”
男人将安全带扣紧,发动车子的油门,我一把抓过方向盘,拔出车钥匙,声嘶力竭的低吼:“死不了,你不也说过么,我这样的祸害只会遗千年。夏景轩,我告诉你,你要是爱我的话,请你先学会尊重我。否则,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还有,你若是再强迫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哪怕下了十八层地狱,我也绝不原谅,你听明白了吗?”
“好,好……哈哈……,你现在学会威胁我了。哼,就这招对我管用了?”男人邪魅的一笑,厚颜无耻的说:“你别忘了,星月还在我的手上呢!我想叫她过什么样的生活她就得过什么样的生活,当然,这要全看你的表现了。”
“你不要脸,夏景轩……”
“就允许你威胁我?不允许我威胁你吗?只要你不逼我,我会这么对待你吗?啊?”男人一把扯过我的头发,全然不顾我脑门上溢出来的血液,怒吼狂叫:“我告诉你,不要再拿你的命来威胁我,否则,我叫跟你一切相关系的人,都不得好死,听见了吗?啊,我问你,你听见了没?你别忘了,我在你的眼里,可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我可是毒枭的儿子,我的狠绝,可不是你表面看上去那么简陋……我对你,有的是手段……”
“你这个疯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对你发出一丝怜悯的同情,何况会爱上你,你简直是做梦。”我一把挣脱开他的魔抓,疼痛从脑门向周身弥漫。
“哼,你还是不乖。你怎么就学不会,你向灵芝哪怕学习一丝皮毛,都能把我哄的上天入地的高兴,可是你怎么就那么笨,你假顺从我一下,哄我一下,讨饶一下,你会死吗?啊……”
“呸,我就是不愿意。有种你把我打死……”
“我这么爱你,怎么舍得叫你去死?嗯?”
“就你也配谈爱情?我告诉你,你这个生下来就是个私生子,从小就没爹疼,后来也没娘爱的混蛋,你怎么会懂感情呢?你不配懂,老天爷让我活下来,就是来折磨你的,折磨你这个人渣……”
“啪!”一个巴掌扇在我的脸颊上,左耳瞬间嗡鸣,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脑袋一直嗡嗡作响。真是此一时彼一时,梁骏扇莫漠嘴巴子的时候,我还一直幸灾乐祸来着,现在轮到自己了,真他娘的可恶,夏家的人怎么都那么暴力,连女人都打……
我伸手将嘴角的血丝擦尽,冷漠的大笑:“这就急了?我说的不对吗?哼,你就是有娘生没爹教的野孩子,就你也配谈感情,你不懂得付出,就想一味的索取,你根本不配拥有……”
“拍!”又一巴掌,左脸颊再次受秧,我靠,你打就打吧,能不能换个地方。
只感觉自己的三魂六魄被打的七窍生烟,整个人都闷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被男人从车座上揪了下来,一把扔在地面上,那可是水泥地啊,硬生生的撞的我是皮开肉绽的疼。
我一个机灵,从地上滚动翻坐了起来,头晕眼花迷迷糊糊的看着黑色大奔扬长而去……
一连三日,我的两边脸颊都是肿肿的,每天头上还缠着纱布,不仅如此,最关键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王主编根本就不允许我请假,所以我不得不顶着一张猪头的脸,冒着公司的舆论八卦,依然风风火火的去上班。
“哎呀妈呀,梁夏,你这是怎么搞的啊?参加好莱坞科幻大片啊?”这是李主任的奸细的声音。他出差,刚从南京回来,所以初次见到我这张猪头脸,不得不大跌眼镜的捧腹大笑。
我因两边脸颊肿的疼痛,带着腮腺炎发作,连喝水都费劲,根本就不想说话,只得厚着脸皮,勉强的善笑了一下。
“林安,这怎么回事?剧透一下?”李主任向着我对面的林安,挤眉弄眼的笑道:“是不是当小三,叫哪个疯婆子给扇耳光啦?”
“主任,瞎说什么呢。”林安,赶忙起身拉着李主任的手,示意他不要大肆喧哗,小声的说:“哎呀,您想多了,梁夏这是被蜜蜂给蛰的。你看,她为了躲这害人的蜜蜂,头都给摔破了。”
“我怎么看都不像是给蜜蜂蛰的?我媳妇老扇我耳光,这明显就是被人打的?哪里来的蜜蜂,难不成是被蜜蜂群殴了啊?”李主任不怀好意的奸笑。
我心底一阵叫苦,有些羞愤的说道:“主任,我周末请你吃饭。你别在这叫唤了,昂?”
“真哒?”李主任狐疑的瞪圆了细眼,看着我。
“真的,我梁夏,向来一言九鼎,驷马难追。”
我一边揉搓着脸颊,一边捂着头痛的脑门,好言好语的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