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可就那样看着风清扬。
风清扬脸色一阵黑,一阵红,就在李木可以为这事玩砸了的时候。风清扬忽的起身,黑着脸朝李木可靠近。GuaNShu。cc
卧槽,这老小子不能要杀我吧。
玩砸了,玩砸了。不能就这么死啊,也太憋屈了。求饶吧,还能多活一会。
正当李木可打算跪下求饶,却听到扑通一声,风清扬的身影不见。再定睛一看,发现风清扬已跪在地上:“师兄在上,师弟拜师未曾行礼,望师兄代师受礼,以全师弟忠孝之心。”
刚说完,懵逼的李木可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扶住风清扬,这可不行,当人家师兄已经很过分了,哪还能让人家磕头,当师兄的,那不得爱护师弟。
“师弟不可。”
但风清扬何许人也,他要磕头,好像这世上没几个人能阻止,更别提咱这13岁的李木可了,嗯,李木可绝不是想让他磕,绝不是。
风清扬腹诽道:“你tm倒是拦着我点啊,我这也没用内力啊,你连个老头子都挡不住?你绝对是故意的,我为啥非得犯贱行礼呢,还以为这小子能客气客气,这小子是真不客气”
怀着不甘,屈辱,风清扬完成了他这一生最艰难的大礼,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上一次风清扬磕响头还是七十多年前,这久违的感觉。
“哎呀,说了不行,师弟你还非要磕,师兄我武功不行,也拦不住你,真是,这多不好,你都这么大岁数了。”
“你还知道我这么大岁数了,还拦不住,你看不出我就是客气客气吗?你拦了吗?还武功不行,我刚才用武功了吗?九十岁老头子你拦不住?我信你个鬼。”风清扬腹诽道,但还是说:“师兄不必如此,礼不可废。”
最后,李木可还是很贴心地把风清扬扶起来了,很贴心吧,反正他是觉得很贴心,为啥感觉风清扬还是不开心呢?风清扬要是听到了肯定会说:“我开心你个大头鬼,你这小子坏得很。”最后风清扬一脸黑线地行完礼,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还是李木可脸皮厚,打破了这份沉默:“师弟啊,你今年多大了?”
“我tm,你小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欺负我有意思吗?”虽然如此腹诽,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今年刚好90。”
“看不出来啊!师弟,驻颜有方。“
“驻尼玛颜有方啊。”风清扬现在只想骂人,还是忍下怒气,客气道:“师弟这点微末道行,哪入得了师兄法眼。”
说实话,现在为止李木可还是觉得不真实,很不真实。在他想来,今日之计胜算不足三成,即便风清扬觉得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很有可能不认账的,毕竟有点太难接受了。但他忘记了风清扬本就是光明磊落之人,而且他一生英明大半来自《独孤九剑》,人至暮年,对独孤求败感激之心愈发强烈,甚至,他平生憾事之一便是受了独孤的恩惠却无从报答,连门墙都无法拜入。官术网
今日李木可的出现,了了他平生两大憾事,别说他通过口诀,和独孤求败的名号已经确定此子所言不假,即使明知是计,他也可能愿者上钩。
再说,晚年他也需要一个传人,自见到李木可那一刻,便觉得此子根骨极佳,已有了传剑的想法。今日此子所言,在他看来,六成可能是真,四成可能是假,九成九是半真半假。如果是真的,那此子福缘深厚,命定要传剑。如果是假的,那这份心机城府,也配做他的传人。半真半假的话,那自己无论出于那方面考虑,都要传他。
现在唯一难受的不过是师弟之名,还有叩拜之礼。他本就是离经叛道之人,再说这么大岁数了更不在乎什么,也就是被恶心了一手,也没啥的,嗯,是没啥的。
“哈哈,都是一家人,师弟我也不和你客气了,一方面你是我师弟,一方面你是我风太师叔。”
“你还知道我是你风太师叔。”
“你说什么?”
“没什么,师兄您说。”
“嗯,这样吧,我找你传剑的时候,你是代师授艺,那我叫你师弟,不传剑,我还是叫你风太师叔。”
风清扬嘴角抽搐了下,“不传剑,你找我做什么,你就说,我就是你师弟不就完了吗?”嘴上还是说:“都听师兄的。”
“那我们开始传剑吧?”
“是,师兄想学什么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