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方好,阿巴泰眼皮一直在跳动,正所谓左跳财右跳灾,而今日偏偏跳的就是右眼皮。
自多尔衮分兵西行之后,阿巴泰总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今天的右眼皮跳动,让他隐隐约约地感觉,肯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这是什么?”
下午时分,阿巴泰正在帐外晒着太阳和几位亲信议事,忽然见到城内冉冉升起一个圆球,并且这个圆球正在不断的向着自己西门外的大营靠近。
“像是一个孔明灯。”
一个统领望了天空一眼,当即接过了话来。
“大帅,您看,孔明灯下面还好像有两个人。”
那建奴统领,指着孔明灯,大惊失色的问道。
阿巴泰拿起了全军唯一一支的西洋望远镜,对准远处的孔明灯望去,只见孔明灯下的吊篮里,果然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少年一身常服,同样拿着一支西洋望远镜,正在对建奴的大营观望。
“那个人莫非就是李俊业。”
阿巴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是见过李俊业真容的人。
他胆战心惊的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的焦距,惊讶的发现,吊篮内的人正是李俊业,他手中的望远镜,刚好同时也在望着自己。
“不好!”
阿巴泰惊惧不已的大喊了一声。
“主子何事不好。”
见到阿巴泰惨白的脸色,手下的一众将领纷纷露出了不解之色。
阿巴泰无奈地摇了摇头,“通知下去,全军检查加固营寨,晚上做好准备,防备明军出城偷营。”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昨夜多尔衮和豪格刚走,多铎明日就能回师,就在这节骨眼上,李俊业却做出了一个如此巨大的孔明灯来。
现在的李俊业足足有百丈多高,对着连绵数里的大营,肯定是一览无余,营内是否有人,他居高临下,岂会看得不通透。
阿巴泰现在已经被李俊业打出了阴影,在兵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他全然已无信心。
一想到李军恐怖的战斗力,阿巴泰就觉得头皮发麻,他忙补充了一个命令:“立刻派人将大营内的辎重和虏获之货,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主子这是何意?”
底下众人纷纷不解,齐声问道。
“叫你们去,就快去,违者军法从事!”
阿巴泰未战已先失锐气,叫人准备转移辎重和掳获是做好了战败的准备,这样的理由他怎能告知属下,面对属下的追问,只得恼羞成怒。
见到阿巴泰勃然大怒的样子,底下众人哪敢再多嘴追问,只好按照他的要求去办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