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这么办。炎柏葳过来的时候,就见她笔直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神情严肃极了,他过来她都没看到。他只好轻轻拍了她一下。唐时锦正想的入神,被他一拍,吓的大叫了一声:“啊!!”再一看是他,心虚不已:“啊啊啊!!”她抬脚就踹了他一脚:“你想吓死我啊!”炎柏葳无辜极了:“我就轻轻的……”“你明明就是故意的!用心险恶!!哼!不练了!”她超生气的一扭头就走了。炎柏葳:“……??”刚才那个说对他好的人,估计是在做梦吧??唐时锦骑上马儿去了县城,去三尺楼吃了个早饭,顺便跟郑夫人聊了聊葱姜蒜和辣椒的事儿。郑夫人笑道:“你倒是带过来叫我先尝尝,当真比市面上味足?”“我忘了,”唐时锦笑道:“我回头叫人送过来,我今天是过来有事,吃个早饭顺便跟你提一嘴。你尝尝就知道了。”郑夫人笑着应了。两人正闲聊呢,就听下头一阵喧哗,唐时锦本来就坐了个楼边儿,伸头一看,就见沈挚带着一大拨人过去,唐时锦道:“沈大哥!出什么事了?”沈挚一抬头看是她,立刻招了招手,唐时锦跳下去,沈挚附耳道:“昨儿牢里的牢头狱卒,死了四个!”唐时锦吃了一惊,然后立刻道:“大赦天下!”“对,”沈挚道:“肯定是放出去的犯人回来报复的!而且我怀疑,就是那个贺家!因为他们四个都被,那个啥了……”唐时锦想了想,惊讶道:“净身了?”沈挚表情复杂的点头:“对,也怪我,居然不知道这事儿,听说那孩子人都不行了……总之你小心些,你们村儿也都小心些!”唐时锦默默点头,看着他急匆匆走了。她也没再上去,冲郑夫人挥了挥手,就骑上马儿走了。在她看来,贺铁拐要怪,除了这些狱卒,最多能怪唐大丫,因为他们对她有恩,但她却间接造成了之后的一系列事情。除此之外,不管是村里人,还是她,全都怪不着吧?当时就算她没在那儿,他们也未必能劫走贺宝安,毕竟有生死大仇在那儿。但话虽如此,她还是赶紧回去跟他们说了一声,贺里正也是吓了一跳,赶紧跟族长说了。唐时锦回了家,吩咐老管家晚上加强戒备,一边又叫了调料园的人,叫他们送些菜去给三尺楼试吃,顺便也给罗娘子家送些,一边就拿空间里的鱼,喂唐九垓和唐八埏吃饭。这才喂了几天,两只海东青已经很通人性了,近距离内,不打呼哨,直接叫名字,他们也知道是在叫他。唐时锦为了区分,还给他们脖子两侧各涂了一点灵泉水,特意涂在了褐色的那个斑点上。到时候这一片的毛长长了,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在左的是唐九垓,在右的就是唐八埏,毛毛小围巾一甩,完美!唐时锦一边涂一边笑道:“我现在才发现炎柏葳取名的本事,真的是太差劲了,你明明是哥哥,却叫九垓,你明明是弟弟,却叫八~埏。”炎柏葳走过来,笑道:“说给我听?你听见我过来了?”唐时锦笑着没说话,炎柏葳道:“你这几天要小心些,这些盗墓的,肯定有私藏的财物,要东山再起不是难事。”唐时锦都乐了:“就他们这‘事业’,还东山再起?”他训斥她:“再敢不当回事?”“行吧行吧!知道了!”她道:“我白天出门,晚上又不出门的,贺家父子身手一般,再说他们真要是来了,不是还有你?”炎柏葳点了点头,“但还是要小心。”正说着,杨鹏霄过来了,道:“东家。”唐时锦道:“哟,鹏霄哥哥来了,来来,给鹏霄哥哥施个礼。”唐九垓和唐八埏高冷的站着,眼都没向他转一下。杨鹏霄瞧了两眼,站远了些,一边道:“我今日去给杨家送货,杨家掌柜与我说,货还有不少呢,叫我不用那么赶着往那送。”唐时锦的手一顿。她挥挥手让两只鹰飞了,一边道:“是开玩笑还是正经说?是自己闲磕牙,还是替别人张的嘴?”杨鹏霄道:“态度自然是开玩笑的,但这话来的蹊跷,再说这种干老了的人,哪有真正的闲磕牙。而且我留意了,外头有老金的马车,老金,就是杨云天带的那个管事,他平时都是跟着杨云天的,一大早来铺子,也太巧了,我又叫花狼的人帮着瞧了瞧,我这边买了调料出来,那人便与我说,说我前脚走,老金后脚就走了。”唐时锦笑了,拍了拍他的肩:“拎的很清啊杨鹏霄。”杨鹏霄淡淡的道:“我与杨家本就没什么情份,纵是欠了郑夫人些许,一只眼睛也还了……我若是还想怎样,就不会坚持不去杨家和郑家的生意了。”习惯性口花花唐时锦点了点头:“今天这事儿,我瞧着与杨云天脱不了干系,这不是眼光的问题,是格局的问题,他们明知道应该与我搞好关系,明知道还有酒用的着我,但是,这中间的差额,想想实在心疼,所以还是伸爪子试探一二,让一个掌柜的出面,呵……他们真就笃定这事儿,我会给他们留辩解的机会?”所以她跟杨家的关系,一直都是生意来往,而不是像罗娘子一样,朋友般来往,因为不管是郑清源还是杨家人,不管交情到了哪个程度,都难免要算计。唐时锦想着,笑了一声:“你放心,老子给你出气。”走在后头的炎柏葳直皱眉头。他发现这小混蛋,真就是习惯性的口花花。她在卖给杨家酒之后,就已经料到了今日的情形,提前做了布置,如今却张口就“给你出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是为了杨鹏霄!杨鹏霄倒是十分从容,“倒是不至于生气,钱没有赚两头的,我们卖酒给他们,他们这边自然就不上心了,就算梧桐县本地的,他们也宁愿从自己那儿拉过来……这是必然的,所以我在想,过后我要不要少招些人?毕竟咱们自己接的单子,十五才交头三批,腊八交后两批,少招十人也赶的及的。”“不用。”唐时锦道:“你照招,能招多少就招多少。”杨鹏霄点了点头:“也好,反正有契书在,量他们也不敢不收我们的。”唐时锦笑了一声:“鹏霄哥,契书这东西,不能说没有用,但是做生意,不要倚仗契书,我们要倚仗的是货,我们要永远奇货可居,契书是为了安他们的心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叫了一个下人来,吩咐了两句。不一会儿,那下人就端了一个盘子出来,唐时锦拿了筷子递给他,又叫后头的炎柏葳:“你也尝尝。”盘子中是四种肠,全都切成了薄片,杨鹏霄就伸筷尝了一筷,唐时锦也挟了一片,下意识的就要送进炎柏葳嘴里,却中途想起来,自己吃了,然后把筷子递给了炎柏葳:“你尝尝。”炎柏葳倒是没察觉什么,就接过筷子,尝了一尝。一种是红肠,就是现代的哈尔滨红肠,一种是广式腊肠,一种是糯米血肠,一种是粉肠,全是用猪肠做肠衣灌的。这四种各有风味,味道也都不错,而且像血肠这种,又充分利用了副产品,而且这不同于什么麻辣香肠孜然香肠,它改变了工艺和配料,所以完全不受契书限制。杨鹏霄点了点头:“好!”唐时锦笑道:“你今天下午就去县城,找个开店的地方吧,大一点,回头我准备连猪下水也做成卤肉卖。我去找六哥写个招牌,你们说叫什么好?”杨鹏霄道:“直接叫唐家?”“不,”炎柏葳道:“财神居。”唐时锦想了想:“好吧!就叫财神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