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突然听到有女人在大哭。
我艰难地睁开眼一看、很多人都起床了。
唐永强见我坐起来了、问:“第一次熬夜不习惯吧?”
我点了一下头,说:“有些头疼,女号有人在哭?”
唐永强深深叹息了一声,举起被拷着的双手、轻幽幽地说:“与我一样、被判了死刑的女人。”说完、唐永强朝四川仔努了努嘴,说:“他的情妇,他与他的情妇、合谋杀了情妇的老公、并且分了尸,两个都判了死刑。”
接着唐永强给我讲了一个现代潘金莲、恋奸情热、谋杀亲夫的故事。
这里是雪峰山脉下一个山清水秀的村庄。村子里的百来户人家,近年来靠加工竹木器产品与外去打工过上了比较富足的生活。头脑灵活一些的人都开上了私家车,境况差一点的也骑上了摩托车。
三十来岁留着平寸头、身子胖得圆滚、一脸横肉、一双溜溜转小眼睛的刚子就是村子里头脑灵活的那一类人。刚子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是屠户的父亲收猪、杀猪、贩猪。近两年还开了一个十几号人的竹器加工厂,在村子里算一个有钱人了。他的老婆甜儿,恰恰与他相反,身材苗条,姣好的面容上长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能说会道的她在村子里算得上是个漂亮女人。
这样的一个女人能嫁给刚子纯粹是因为刚子家境较好。她的娘家是雪峰山界上的,在家当姑娘时经常随父母下山买米。每次往返都要从在公路边上开屠行,卖肉的刚子家门前路过,对刚子家的境况十分了解。有一次,刚子一个人进山收购猪,她就主动搭起刚子,并十分热情地向刚子介绍山里那些人家,家里喂有肥猪。那次刚子在她的指点下。没费多大劲就收购了几头大肥猪。从那次之后,两人你来我往地谈起了恋爱,并因甜儿早孕匆匆就结了婚。
结婚后,很想掌控经济大权的甜儿使过性子、闹过,但狡诈的刚子总有办法对付她。加上结婚只有几个月,甜儿就生下了一个双胞胎——两个女儿。两个孩子一下地就够甜儿忙了,还多亏刚子的老娘帮忙照料。如今一双女儿都九岁了,住校就读小学三年级。清闲的甜儿就提出要帮刚子照看生意。刚子不好再推诿,加上这两年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自己确实够忙,就将竹器交给甜儿打理。自己跑进材料、销产品。很有心眼的甜儿打理着一个十几号的小厂根本不费力、闲的日子多,就经常上牌馆打牌消遣。每当刚子不在家时,守着偌大一个院子的甜儿很寂寞、很无聊。偶尔也带一些人到自己家玩牌、消遣日子。
今年三月,刚子的竹器厂招来了一个只有二十二岁,长相清秀的四川外地小伙子。长相清秀的小罗的来厂触动了甜儿的心事:男人有了钱就变坏,铁儿也不例外。有了钱经常在外跑的刚子,经不起诱惑,常常出入发廊、按摩中心招妓。因为刚子在外消耗体力过度,回家时就很难对付正直虎狼之年的甜儿了。甜儿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她只装糊涂,不吵也不闹。曾经附近也有想揩甜儿的油猩男子,挑逗过甜儿,但都被甜儿拒绝了。四川小罗的来厂一个月后,甜儿就隔三差五地从家里给他带自己家里做好的菜与点心。刚开始小罗也同其他工友一样管甜儿叫“老板娘”。后来就叫成“甜姐”了。
今年四月的一天晚饭后,甜儿洗完澡,走进二楼自己的卧室拿出一个只有夫妻二人躺在床上才看的u盘放好后。一摆一摆地走到离家不远的竹器厂,对正在与工友闲聊的小罗说:“小罗,哎,我家二楼厨房的水龙头坏了,我买了新龙头,你去我家帮姐换一下。”小罗一听,连忙站起来说:“好的、好的”。说完就跟在甜儿屁股后面走向甜儿的家。到了甜儿家的二楼,甜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小罗说:“你看,你看,我这个人,只想着要你来换龙头,却没有想到自己家里没有扳手。这样啦,你先到我的房子里看电视,电视节目很好看的,我出去借扳手,一下子就回来。”说完甜儿就将小罗让进了房子里,自己将门一碰,从外反锁上就下楼走开了。小罗到甜儿的卧室往电视屏幕上一看,电视屏幕上正上演激情男女床上戏。
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看那种镜头,脚就生根了,只看了十来分钟就全身发热、发燥起来。正在小罗发热发燥时,甜儿悄悄走进了房间,哼了一声,看得正出神的小罗回头一看,只见甜儿穿着一件没有袖子,胸领开得很低,很透明的连衣裙子站在自己后面。甜儿的后面是一张床,小罗猛一转身,双手使劲抱起甜儿往床上一放,迅速撩起甜儿的裙子,身子重重地压在甜儿身上。等到小罗身子压在自己身上后,甜儿才假装推了推小罗的头,嘴里叫了两声:“不要,不要。”之后,就任凭小罗在自己身上折腾起来。就这样,两人勾搭上了。这一夜,是一个男人初尝女人滋味;一个长期空虚、寂寞的女人得到满足的夜晚;是一个情感错失,疯狂的夜晚。这一夜,埋下了后来不该发生的悲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