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还还训?!
&esp;&esp;纪妃因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面容有些扭曲。
&esp;&esp;宋清寒似乎没看见纪妃因的表情一般,面色如常地对她点点头:“天色已晚,你回吧。”
&esp;&esp;的确,纪妃因前往宋清寒营帐时就已近黄昏,只训练了一会便快天黑了,想到这里,纪妃因有些许心虚。
&esp;&esp;“那,宋将军,墨书就先告退了。”纪妃因低下头来,拱手告辞。
&esp;&esp;“嗯,回罢”,宋清寒顿了顿,又说道:“明日别忘了早些来。”
&esp;&esp;“是!将军。”纪妃因尽力维持住正常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不是一幅想吃人的表情。
&esp;&esp;宋清寒点点头,看着纪妃因转身回营的背影,想起刚才自己说到“明日再训”时墨书一幅死期将至的痛苦表情,啼笑皆非,他想他可能是对这个新兵上心了,否则怎么会如此?以往不是没想过带新兵,也有不少的好苗子冒出来,但一想到那件事情,宋清寒又有些犹豫,一来二去,索性不带了,平日里研读兵书,倒也落个清净,因此军中传出了他从不带兵的传言。
&esp;&esp;宋清寒摇了摇头,不再回忆,转头示意士兵们继续训练,继而提步向主帐走去,那本兵法是故人所赠,事态紧急,他还得尽快将它看完。
&esp;&esp;月色微明,烛光点点,主帐屏风内倒印出一个人的影子。
&esp;&esp;宋清寒看一会儿书又喝一口凉茶,强忍住阵阵睡意,自从上齐新皇即位以后,便对即墨虎视眈眈,颇有欲兼而并之的苗头,宋清寒的一位故人见他如此烦忧,便赠与此书,说他有幸得此奇书却无统军杀敌之能,要宋清寒好好研习,定能保卫即墨疆土。
&esp;&esp;宋清寒是知道这位故人的,出身名门,自小天赋极高,却不爱书籍,整日沉迷医术,家人几番反对无效后就任其自生自灭了,他受过自己一段时间的照顾,为着这段恩情想来也不会骗自己。何况他最近反反复复地看这本书,确实是一本奇书,兵法出其不意,有许多甚至闻所未闻。
&esp;&esp;宋清寒叹了口气,只是这兵书妙招连连,他眼花缭乱,终究是没看出其中精髓。想罢,离天亮没有多久了,宋清寒吹灭烛光,和衣而睡。
&esp;&esp;第二日,晨光微明,纪妃因和宋清寒面面相觑,两人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esp;&esp;不,确切地说,是纪妃因的表情略有不同。一夜不见,这宋清寒怎么脸色黑得像锅盔?纪妃因内心腹诽。
&esp;&esp;不错,宋清寒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皮肤也黯淡无光,全然不像昨日那个英神俊朗的少年将军,甚至,纪妃因隐隐觉得这像是一条小狼狗耷拉下了耳朵,怎么回事?纪妃因暗暗觉得好笑。
&esp;&esp;“昨日教你的格斗回去可有温习?”宋清寒看着纪妃因看自己的眼神越发微妙还透着隐隐笑意,内心打了个寒颤,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这诡异的沉默。
&esp;&esp;温温温习?纪妃因昨日心累体乏,一回营倒头就睡,怎么会去温习?
&esp;&esp;然而纪妃因乖巧地点点头:“回将军,练习过了。”
&esp;&esp;宋清寒眉毛一挑:“那让本将军看看。”
&esp;&esp;纪妃因心头一跳:“这多耽误时间啊,还是学新的招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