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庭院里静悄悄的,阳光透过李花的缝隙照射下来,在人的身上撒落一圈的光晕。
在笋壳被剥开的细碎哔剥声里,萧云恒只觉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直到完全抬不起来。
本来两人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骆清尘都没听到旁边的动静,转头一看,就见对方早已睡着。
于是便起身进屋拿了条毛毯出来给萧云恒盖上,起身的时候,见到萧云恒发间有被风吹下来的一瓣花瓣,本想伸手拂去,但是心念一转,非但没有把花瓣拂去,反而伸手从树上又摘了一瓣,放在萧云恒的眼角。
睡梦中的人并无所觉,继续睡得香甜。
骆清尘也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坐到石桌旁开始剥笋子,至于萧云恒眼角的那片花瓣,就当是不小心被风吹下来的吧!
笋子虽然好吃,但是剥气啦并不容易,萧云恒剥了半下午,才把所有的笋子剥完。
并且剥完壳的笋子,至少去了三分之二,剩下能吃的都装不忙一盆。
于是骆清尘也不想着能什么类型的吃的了,全都打算做成笋干,至于酸笋那些,吃笋的季节这才开始,等后面扯了再做也可以。
笋干做起来简单,水烧开之后,把剥好洗过的笋子丢进去烧开煮软,但也不能煮的太软,程度全靠个人领悟能力已经多年经验。
煮好的笋子直接从根部撕开,分成两半,整齐的摆放在簸箕里,然后再晒干就可以了。
初春的太阳就是这样,早早的便没了威力,骆清尘见萧云恒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把竹笋晾好后,便去把人叫醒来道:&ldo;醒醒,外面起风了,再睡就要着凉了。&rdo;
其实萧云恒已经睡得差不多了,因为骆清尘的手才拍上他的肩膀就已经醒了,只是身体懒洋洋的,一点也不想动。
过了一会儿,才看了眼西斜的日头,问道:&ldo;玉婶他们回来了吗?&rdo;
骆清尘道:&ldo;之前听到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已经回来了。&rdo;
萧云恒这才伸了个懒腰,站起来道:&ldo;那我去把东西拿回来。&rdo;
随着他的动作,骆清尘之前放在他眼角的花瓣也随之滑落,但是萧云恒并无所觉,只是看着骆清尘那满脸遗憾的表情觉得奇怪,于是问道:&ldo;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rdo;
骆清尘道:&ldo;有花瓣。&rdo;
萧云恒闻言伸手摸了摸脸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脸上的那朵花瓣早就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滑落了,只有之前掉落在发上的那个花瓣还坚挺的粘着头发。
伸手摸了两下,见没有东西掉下来,萧云恒便问道:&ldo;没了吧?&rdo;
&ldo;还有一片,你低头过来。&rdo;骆清尘道。
萧云恒不疑有他,果然把脑袋伸到了骆清尘的面前。
骆清尘却不用手,直接踮起脚,用嘴唇叼走了发间的那一片花瓣,道:&ldo;现在没了。&rdo;
他段位太高,萧云恒根本不知该如何接招,只得急匆匆的转身道:&ldo;我先去玉婶家拿东西。&rdo;
本以为东西不多,骆清尘便没有跟过去,结果等萧云恒回来的时候,才看到他一手提着一个布袋子,一手提着一捆黄色的纸钱,纸钱上面还捆着香烛,要是只有这些也就罢了,双数之间,居然还抱着两大卷纸。
连院子的门都是直接踢开的。
骆清尘见状连忙走过去,把布袋子跟那一捆纸钱接过,道:&ldo;怎么这么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