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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过门槛,舒遥的面前是已经变得破旧不堪的院子。
墙面裂缝,玻璃上蒙了一层厚厚的尘土。
就连院子东南角的那块用来种蔬菜的空地,现在也已经让野草安了家。
她望着眼前的场景,第一次对时间流逝有了如此强烈且直观的感受。
转过身,舒遥才发现就在空地旁边的小屋子房檐上,正站着一只橘色的小猫,眼睛直勾勾盯着她,一副警戒中的模样。
舒遥唤了两声。
小猫却像是被惊到似的,立即转身沿着墙壁跑了出去。
舒遥没有在院子里站太久。
她用张政交给自己的钥匙,打开了正屋的大门,轻轻一推,挂在门框上的竹风铃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舒遥立即抬手轻轻扶住正在晃动的竹风铃,等它安静下来后,才抬步走进了屋子里面。
她在清明节的时候回来过,当时拜祭完两位老人,时间还早,便将屋内清扫了一遍,还特意买了罩布将木椅和木桌都给罩了起来,所以,屋内除了有些发霉的气味之外,保持得还算是干净。
舒遥在屋子里转了转,随后来到正堂,用纸巾擦了擦两位老人的遗照,接着点了几根香,站在遗照前拜了拜:“外公外婆,张政还在门外等着我,今天天气冷,我就不在这里多呆了,等过完年春天的时候,我还回来。”说完,便走上前,将手里的香插进了香炉里。
几分钟后,张政听见院子里传来动静,又等了会儿,舒遥走了出来。
他用余光瞥了眼舒遥的眼角,没有泛红,便悄悄松了口气。
回到自己家,张政刚进院子就开始喊自己的老婆:“小珍?!姐回来了。”
正在揉面的小珍立即探出头,看见张政身后的女人后,眼睛瞬间睁大了许多,拍了拍手上的面粉,迎了出去。
她从未见过张政的这位明星姐姐。
结婚的时候,舒遥在海外有工作安排,没有回来,只是录制了一段VCR。
这次可算是见到了。
小珍来到院子里,看见舒遥正在拍身上的雪花,在原地愣了几秒。
眼前的这个女人,皮肤白,个子高,五官还超级立体,即便脸颊和鼻头都被冻红了,头发也显得有些凌乱,但那张脸依旧非常美。
小珍依靠着门框,始终不敢走上前,就这样远远看着。
最后还是张政提醒她去拿条毛巾,这才回过神:“哦哦哦,好。”她刚要转身,接着又扭捏地问舒遥:“那个。。。我看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要不。。。你先穿件我的棉袄,等烤干了,你再换下来?”
舒遥勾了勾嘴角:“那麻烦你了。”
小珍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嗐,不麻烦不麻烦。”接着,转过身就要回屋里拿衣服。
张政连忙出声提醒:“给咱姐拿件新的!”
小珍:“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