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初飘渺地笑开了,竟是如此荒凉的冷,她自言自语一般:“原来你都知道。”
原来郁晨雨都知道,可是他却放纵她,曾经她用尽各种办法弄走郁晨雨身边的女人,他知道却没有阻止,是因为那些人都不重要吗?现在呢,不允许的理由呢?因为是秦晴吗?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了,她以为她是特殊的,原来真正特殊的是秦晴……
韩静初还是笑着,似乎麻木一般的表情,她看向秦晴:“是啊,那些女人似乎都很顾忌我呢,你呢,秦晴?”
秦晴反笑,冷然的眼,没有丝毫闪躲:“你有我需要顾忌的地方吗?”
她不顾忌任何,秦晴唯一顾忌的是她自己那颗渐进沉下去的心。
韩静初笑得邪肆,眼眸很凉,似乎有故意隐忍的星点泪光,就连声音也有不可抑制的颤抖:“你果然不同,难怪郁晨雨如此——区别对待。”
秦晴对于郁晨雨来说,是不一样的,也许谁也取代不了了,这个想法一点一点在凌迟着韩静初,几乎让她窒息。
秦晴始终淡漠平静:“你句句话都话里有话,是像警告我吗?可以直说。”秦晴看得出来韩静初是真的喜欢男人,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喜欢,没有任何杂质。
韩静初亦不拐弯抹角,简而化之,单刀直入地坦白:“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和你说话会轻松许多。”韩静初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走近郁晨雨心里的人会是秦晴了,因为她确实不一样,她很特别,而且藏得很深很深。
“你可以更轻松。”秦晴好笑,对方又何尝不是聪明人呢。
一旁始终蹙眉凝视的郁晨雨,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挑衅’,眼睛沉淀着浓浓的雾霭,脸越沉越黑,他声音冷硬,没有丁点温度:“韩静初你越界了,你因该知道,我最讨厌多事的女人。”
他郁晨雨的女人,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他的界限止于秦晴,他不会给任何人越界的权利。
韩静初没有看郁晨雨,始终对视着秦晴,凉凉一笑:“看到了吗?我的结局,不久后也会是你的结局。”
这便是她追逐了三年的结局,毫不留余地地被判出局,丝毫挽留都没有。郁晨雨真是无情的人,不,他不是无情,而是只对一个人有情,就算了陪伴了他几年的韩静初也不会例外。
韩静初不愿就如此退出,不会,她不干,她的自尊,她的深情都不允许,她最悲哀不是她的执着,而是他爱上了郁晨雨这样一个男人,一个只对一个人不舍不忍的男人。
郁晨雨眼里的厌恶,愤怒,韩静初都看到了,那样毫不掩饰,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扎进她的心窝。她偏过头,不愿去看那样绝情的眼神,脚下似乎千金重,可是她的尊严让她迈出一步一步,擦身之时,她细语轻言,给最后的忠告,也是宣战:“我会待在雨后,看着你的保质期,秦晴好自为之。”
虽然韩静初知道,秦晴不一样,郁晨雨不会给她顶下保质期,可是韩静初还是想赌一把,就算她傻好了。
韩静初的脚步渐进远了,秦晴看着她停止倔强的背影,那样自信的人,却会有那样落寞的表情。其实韩静初也是一个可怜人吧,爱得如此辛苦。
也许不久以后,韩静初的结局会是她的吧,还也许更悲惨,居然现在秦晴就开始害怕了。
秦晴收回视线,笑着打趣:“她的警告很中肯,我应该好好考虑考虑。”
郁晨雨似乎当真了,眼睛弯成一抹危险的弧度:“女人,你要收回你的话吗?”
休想!秦晴只能是我郁晨雨的女人!
秦晴佯装着认真,点头:“是该慎重一点。”
郁晨雨嘴角斜挑,十分艰涩地闷出一句:“你以为是在挑商品吗?”不等秦晴回答,他接过话,霸道强硬地补了一句,“我概不退货。”
他认定了的女人,怎么能退货?
秦晴笑着戏谑,似乎有些酸酸的语气:“因为你一直都在退别人的货。”这厮不知道曾经退过多少女人的货呢,而且自然也收过很多。
空气中突然多了一股喷薄而出的酸气,连秦晴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郁妖孽好心情地扬着唇角,春风得意地很:“放心不会退了你。”
秦晴有所怀疑地反问:“是吗?”她眯了眯眼睛,玩味地语气,“郁晨雨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妖孽。”
长相妖孽,人品也妖孽,生来就是魅惑女人的,还不知道祸害过多少女性同胞。
郁晨雨不以为然,大方地承认:“有,很多人。”
就算是妖孽又怎样?还不是栽在她的手里了,这叫一物降一物。妖孽也有今天。
“我想还是收了妖孽比较厚道,省的你再去祸害别人。”秦晴笑得肆意,嘴角两个淡淡的酒窝清浅,像盛了就一般,倾醉了郁晨雨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