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郁晨雨不知道,一辈子很远很远呢,他们的尽头却不在那里。
秦晴逼回眼里的温热,微微用力挣脱,露出一个头顶,仰着头说:“你明天还要工作,很晚了。”
今晚上收获的够了,该结束了,不然她怕她会伪装不下去。所以她下了逐客令,在这样不适宜的时候。
郁晨雨本来还沉寂在深沉的自责里,这一句话让他清醒了不少,自责像逆流的水,没有动力了。他恨恨地看着秦晴,很不满地吼她:“你这女人,真倒胃口,这个时候说这个做什么?”
女人有时候不是会悲天悯人吗?会柔弱的像只小猫,可怜又可爱,怎么他的女人就是个例外。嗯,郁晨雨差点忘了,他的女人是只野猫,还是这么不懂情趣的野猫。
郁晨雨气闷地问,秦晴却无比认真地回答:“让你回去啊。”
难道是她的逐客令不够明显?秦晴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不能有正常人的思维来衡量他,她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
郁晨雨有些恨得牙痒痒,他咬着想要要这个女人的牙齿:“你坦白得让我想揍你。”虽然郁晨雨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是不介意的,他不喜欢伤感的秦晴,一点也不喜欢,他宁愿她这样。
可是郁晨雨知道他偏偏喜欢这个不懂情趣,也不知道风花雪月,更不会浪漫的女人,这样的秦晴才是她,她不适合悲伤,不适合矫揉造作,她可以坚强,可是冷然,这样的秦晴是他最初的心动。
郁晨雨抱着秦晴的手没有松开,丝毫没有收到逐客令的影响,自顾说着:“明天下午要去J市的分公司考察,今晚想多看看你。”
这也是郁晨雨想要上来的一个原因,还没分开他就开始舍不得了,原来那句酸酸的话是真的——有一种相似,是还未分离,便已想念。
“这么突然?”秦晴看着郁晨雨。明天就要走,那要好几天都看不到了吧?有隐隐的失落感。
郁晨雨抱着她,慢慢解释,语速很慢,丝毫不理会外面上升的月亮:“前几天就决议了,就是我不舍得丢下你,不然你和我一起去吧,反正秘书也可以同往。”
这个办法好,不用分开,工作也不耽误。郁晨雨突然起意,一双漂亮的眸子就像窗外的星子一般,铮亮地闪着希冀。
秦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以前的秘书会去吗?”
“不会。”郁晨雨知道这个女人又要倒胃口了,声音恹恹的,没了期待。
诶!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么榆木的女人?
果然,郁晨雨够了解秦晴,她面无表情地驳回提议:“那我也不想例外,去几天?”
郁晨雨闷闷地回答,有些有气无力:“五天。”他看着秦晴,慎重地在确认一遍,“很长呢,你真不陪我去?”
五天很长呢,这个女人不在身边多难熬啊。郁晨雨从现在开始就郁闷。
秦晴言简意赅,不容商议:“这个季度的报表我还没有整理完。”
她可不想成为公司员工猜忌的对象,更不想让全公司的女员工视她为眼中钉,这一点秦晴看得透彻。
郁晨雨知道没得商量了,那就拿回点利息好了,他试探地问:“今晚留下好不好,嗯?”最后一个尾音拖得很长,像有蛊惑力一般引诱着。
秦晴也真的鬼斧神差地被蛊惑了,居然点头,机械地答应:“嗯。”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赶紧补充一句,“只有一张床。”
秦晴觉得自己的抵抗力越来越弱了,这样就答了?
郁晨雨不介意,回答:“沙发好了。”
只要能让他看到秦晴就好,想到要分开五天,他就像时刻腻着她,一解明天过后的相思之苦。
就这样,郁晨雨赖皮加蛊惑地留在了秦晴的麻雀小窝里。可是她的小窝太小,沙发太短,某个睡沙发的男人一夜折腾,辗转反侧,最后秦晴一时心软就引狼入室了,不过好在这头狼老实,只是抱着秦晴安安稳稳地睡到天亮。
一夜好眠,他们做了梦,梦里有彼此。
天边一抹斜阳,初升的暖阳是黄色的。秦晴悠悠转醒的时候,身旁已经冷却,郁晨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她居然睡得这样熟。伸出手,俯在冷却的杯中,似乎还残留了郁晨雨的味道,秦晴微微笑了,突然觉得,现世繁华,岁月静好。
起床,秦晴走进浴室,洗漱台上有杯子,还有牙刷,都是她以前没有见过的,秦晴家里几乎没有人回来,所以没有备用的洗漱用品,那就应该是他买的。
秦晴不经意地笑了,这个男人还真是自觉,居然开始摆放了自己的东西,这是要宣布主权吗?
洗漱完了,换了一身职业装,秦晴看了一眼手表,七点半,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一向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所以时间刚刚好,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秦晴走到客厅时,顿下脚步,看着桌上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