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弱婷扶持着德修,缓缓走近自己的舱房,汤葵叫住他,说道:“我和你白姐睡一屋,你把他扶进我的舱房吧,”说着看到汤弱婷微微蹙眉,补充道:“德修尚能自理,况且我的舱房左右便是你白姐的舱房和刘师父的舱房,不会有事的。”
汤弱婷微微欠身,转个方向,将德修扶进了汤葵的舱房。
一进舱房,刚关上门,德修便挣脱了汤弱婷的扶持,跪在地上,扣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额头都青肿间微微渗着血丝。
“不用谢,”汤葵止住德修将要出口的话,“你想好下一步了么?”
在场的除了汤弱婷惊异无比地瞪向汤葵,连德修本人都十分平静。
只见他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低下头,复又抬起来,坚定无比道:“请小姐们收留我,为奴。”
刘韵娇笑叹:“何其聪明,京能看得出来她俩是女娃?老夫的易容术可不是一般的。”
“不,恩公谬赞,我是从弱婷的举止间猜测出的。”
“你何必自谦,聪敏人,我喜欢。”汤葵笑道。“但是,为何我要为你惹这么大一个麻烦?”
“……”德修双目渐渐变得粉红,似乎隐忍着泪意,咬牙道:“若是您看得上我的皮囊,拿去作乐也罢。”
“哈哈哈……”汤葵大笑:“好了,不逗你了,弱婷是我的正夫,你如此说来,不怕惹恼了他?”
怎知,德修眼泪簌簌落下,低垂着头,让汤葵只能看见他修长纤卷的睫毛,睫毛上挂着泪珠,好不我见犹怜。
“德修贱命一条,四年前不幸遭正光镖局嫡女秦利夺去,污了清白,苟活至今,生无可恋。惟愿家中寡居老爹能够过得好一些活得久一些。”
汤弱婷闻言跟着落泪,颇为唏嘘。
“德修,不如我们结为异姓兄弟吧,”汤弱婷看向汤葵,“日前落水,德修救我一命,我无以为报,又如此投缘,以后我们结为异姓兄弟互相照应,可好?”
汤葵啧啧有声,一摊手,笑道:“郎君如此说,那便这么办。”
德修含笑道:“我姓卫名烁,字德修,今年虚岁18,出身寒门,母亲早故,家中老父将我当做女儿养大,我也不是那造作的人,我称呼你……”
汤弱婷笑道:“我姓汤名弱婷,表字文静。今年虚岁17。”
“好,文静。”
“不要纠结称呼了,我们彼此直呼其名吧,”汤葵看着他俩兄友弟恭,不禁有点不耐烦,接着道:“德修,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一行人跟着你们月余。”汤葵尚有话未说。
德修便已主动提及,道:“请汤小姐直说。”
“卖给你们那个玉玺的人是谁?现在在哪?”白娉婷问道。
谁知还未等德修回答,舱门便再次被推开,单二和云彪笑嘻嘻窜进来。
单二从怀里掏出玉玺,笑道:“小妞,找这个呢?”
在场众人无不脸色大变,汤葵指着她俩小声问道:“人是你杀的?”
“怎么可能?我们只是拿了玉玺而已,喏,还有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