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荷叶五分花
湖边不用关门睡
夜夜凉风香满家
恩,果然是好诗!”
他轻轻念出声,同样是写花,宝玉写的全是些堆砌词藻、浓词艳赋,让他看了生气的东西。而这首却给了他一种清新淡然的感觉,听说这清哥儿比他的宝玉年纪还要小些,不由更加满意。
正好这时他的几个清客也来到他的书房,他就把手中的诗递给他们,让他们传阅。自己却喝起了茶。
不一会,他的清客中一个名叫单聘人的首先问道:“这署名的贾清可是老爷门中子弟?”
贾政点点头。
“老爷府上不愧是钟鸣鼎食之家,族中弟子也个个都乃龙驹也。这首诗立意高远,颇有超凡脱俗之意,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好诗。”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另一个叫詹光的相公也恭维道:“老爷门上如今又现此大才,看来距恢复当年荣宁二公之荣光之日不远也,恭喜老爷,贺喜老爷。”
贾政被这轮番马屁拍的心情很好,谦虚道:“哪里哪里,这不过是族中一个后辈所作。他年纪尚轻,就作此脱世之词,恐非福事”
詹光问道:“这位世兄年方几何?”
“七八岁”
虽然只是为了拍马屁找依据,但詹光还是被这么小的年纪所震撼到,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
还是单聘人先反应过来,问道:“是贵府哪一房的公子?”
“就是我们东府敬老爷的小公子,前几天在刘墉刘老大人寿宴上作的这首诗。”
“哦,原来是敬老爷之子,难怪有此等诗才!贵府真是福缘深厚,教子有方,前有老爷之子宝玉珠玉在前,衔玉而诞,文采斐然;后有敬老爷之子,年方稚龄,诗才天授,可见世上之福缘竟被您家得去了大半”
“先生快莫如此讲,我贾家如何当的起!况且,这清哥有诗才不假,我那宝玉就不成器了,先生还如此夸他,政实在是羞于启齿了。”
詹光看出贾政是真的对宝玉恨铁不成钢,果断转移话题:“不知我等可有缘得见一番这位清世兄?”
“人就在府上,待有机会我带他过来见过各位。”口气中,俨然是以直系长辈的口吻应承者,其实,我们贾清和他是真不熟!
贾政书房的谈话在一片祥和中继续
送走金色的五月,跨过炎炎的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