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现存的也还有两房小妾,一个姓周,一个姓赵。
周姨娘倒不用说,没儿没女,人又安分守己,除了请安之外,平时没事门槛都不跨一步的,她还可以不放在心上。
只有一个赵姨娘,仗着颜色生的好,破得贾政宠爱,还生了一儿一女,性子又最是粗鄙不堪,偶尔还爱耍小聪明,真的是快把她腻味死了。
偏生她碍着贾政的面,还不好拿她如何,其中的“心酸”又岂是能对旁人言的?
如今听说这贾敬居然为了一个妾置家族规矩于不顾,不问也只这个妾在贾敬心中的位置。
可是,那不是乱了礼法纲常了吗?自古以来,妾从来都是玩物而已!
对贾政宠爱赵姨娘的事她不敢多言。贾敬又是长者,更轮不到她来议论……
心中烦闷至极,面色自然就不好看起来。
贾政却没想那么多,或许是他懒得去猜测家里黄脸婆的心里,只是道:
“你若是身体不舒服就好好调养,老太太那里也多看着点。我忙了一天,也去歇息了。”
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王夫人知道,他多半是去赵姨娘或是周姨娘那里,不由的将因上了岁数而泛黄起皱的手指捏紧。
独自又坐了一会,她也转身进了左边的一座小屋子里,那里是她诵经的地方……
……
贾母的兴致真的很高。
以往她和孙儿孙女们玩乐说笑不过半个时辰,至多一个时辰,一准就乏了。
今天在黛玉的屋子里打牌,却足足玩了两个时辰还没想罢手。直到太阳渐落,有婆子来传话说饭已经摆好了,她还不会喊停呢。
周围丫鬟们的牌桌面早就散了,等着伺候主桌的主子们呢。
“已经到饭点了么……这个玩法是要比我和你们太太摸骨牌有趣味,一不留神就玩了这么久了。”
最后一局结束,贾母放下手中的牌,感受着鸳鸯在她肩头舒适的按摩,感概道。
却见贾清海松了口气,唏嘘道:“总算是完了,在玩下去,我一年的月钱银子就没了……”
贾母道:“胡说,哪里就用了你一年的月钱银子了,你才输多少点?你看看宝玉……”
贾母一时不知该怎么措辞了,盖因贾宝玉是真的脸色沉闷的不行,她不忍心再在他伤口上撒盐了。
玩了一下午,贾母打赢,黛玉小赢,贾清基本持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