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啊想不通。
可是,事已至此,贾清自知无法劝阻,只得道:“父亲若是想要修仙问道,何不自己修建一个庙宇呢?
咱们府荟芳园的那片山上,一样风景灵秀,正适合修建庙宇。
不若孩儿在上面为父亲督造一座家庙,专供父亲修道,这样清静之所,岂不是好?”
贾敬听了,只以为贾清为了近便,以后方便看他。哪知道贾清是担心他在玄真观如原著一般烧丹炼汞,把自己给烧死了。
所以,贾敬道:“不必了,在家里,总免不了受你们的敬奉,倒阻了我。况且玄真观里有许多修道多年的道友,我去了,正好一起专研道法。
所以,我意已决,清儿不必再多言!”
如此,贾清不好再多说,告辞出了贾敬的屋子。
一路思索着事情,贾清慢慢走回一品堂内。
去西厢房看了看翠柳后就走回青居,却发现,屋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拐进了卧室,才看见携鸾一个人坐在妆镜台擦粉呢。
“她们都哪里去了,怎么一个人影没有?”
携鸾回头一看是贾清,松口气,道:“她们呀,一大早就到荟芳园采花瓣去了,说是要制胭脂膏子。”
“何苦陶这个神呢!”贾清叹道。
携鸾一听,有些不乐意,道:“二爷的意思是,我们丫鬟就不配弄这些花啊粉啊,只配伺候人不是?”
贾清笑道:“哪里是这个意思,不过是是说市面上有现成的不用,何必费心去弄这些个?”
“二爷哪里知道,这自己制的虽然琐碎些,但是比外边卖的好多了。而且都是自己采的花瓣,也不怕伤了脸。”
携鸾放下手中的粉袋,又拿起画眉笔画眉,口中说道。
贾清故笑道:“你们就是不弄这些都已经很好看了,何苦来,还要这样,莫非非要迷死二爷我才罢休?”
贾清的话说的携鸾红了脸,印照在镜中,格外娇艳。
见镜中的贾敬直盯盯的看着她,携鸾眉间一转,似无心的说道:“二爷还哄人呢,如今二爷大了,眼界也开了。
我们这些人要是不好生打扮打扮,还像以前那样不事收拾,怕是二爷连看一眼的兴致都没有了。
横竖,还有长得比我们好的来服侍二爷呢。”
贾清闻声知意,笑道:“怎么着,我的好姐姐今儿个还吃醋了不成?
不就是在那边歇了一夜,难不成就真的冷落了你们?”
要不是能够看见贾清面上一直带着笑意,携鸾都以为她惹得贾清不悦了。
饶是如此,携鸾还是解释道:“二爷想差了,爷们爱在哪里,岂是我们可以随意指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