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猜不出二爷为何如此笃定。”
杨叙沉思了良久也实在没看明白贾清的意图。但他知道贾清绝对不蠢,所以,只好如此对贾芸道。
“不不不,我并不笃定。”贾清却如此道。
“我之所以答应把他们的粮收了,其一,我确实是觉得,这次的粮价,根本降不下去,因为我不相信冰熊国会真的想与我们永结秦晋之好。其二,我需要粮,大量的粮。粮食在商人手中只是赚钱的东西,而在我手中,它们有大用!
不过呢,这两点我都不一定能命中。毕竟我也不是神,不可能预知将来。
但是,我却可以赌一把!
赌输了,大不了我把用不了的粮食折本卖出去,也最多亏个几十万两银子,这点魄力我还是有的。
但若是赌赢了,那么,价值就不是几十万两银子可以估量的了。”
贾芸和杨叙一震。
心中对贾清的敬仰犹如高山一般,不可仰止。
放眼天下,试问谁可以不把几十万两银子放在眼里?将几十万两银子的亏损语作“区区魄力”?
皇帝也不能够!
……
一场冬雪如期而至。
“见过姨奶奶。”
“二叔起身了吗?”
“起了。”
伶儿跨步走入宁安堂。
“佩凤姐姐……”
“哼。”
佩凤对于某人的温言软雨毫不领情,冷哼一声,出了屋去。
这个女人好不要脸,背叛了二爷,如今还敢随时到宁安堂来晃悠。二爷能忍,她忍不了。
后面,携鸾也拿着替贾清洗漱后的用具出来,瞧见这一幕,便圆场道:“姨奶奶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就是那个脾气……”
“我知道,我不会介意的……二叔在里面吧?”
“在的。”
伶儿点点头,领着自己的丫鬟,进了贾清卧室的门。
贾清坐在床上穿好鞋子,抬头看见她,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妾身来给二叔请安,顺便给二叔炖了一盅鸡汤,请二叔尝尝……”
贾清眉头微皱,随即道:“你有这心思,不妨放在蓉儿身上,我怎么听说,最近他又带了个青楼女子回来?”
“二叔是说春梅吧,她也是个苦命的女子,从小父母双亡,被人卖进溢香院。
蓉儿看中了她,我便找人替她赎了身子,接到院子里住着。这事我问过了可卿姐姐,她也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