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涌上心头,周校尉整个人打了个寒颤,忍耐至极,竹筒倒豆子的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告知。
偏偏他的声音很低,根本唤不来外面的人。
唐婉听完,扬眉:“如此说来,王水明便是你与山匪的线人……现在叫他过来。”
“你……唔。”
周校尉本还有些神思,却嗅到一股怪异的血腥味,瞳仁涣散,听着唐婉的声声暗示,终于大声开口:“来人,去将王水明连夜押送到书房。”
唐婉勾唇,拉着周校尉出了门。
门外的护卫匆匆赶来:“周校尉,这夜里……”
唐婉却把弄着周校尉的腰牌,团扇遮面,低笑了几声。
“周校尉方才听说消息,王水明用心不专,特意叫你们秘密押送过来,审问一番。”
“你不过一个ji子,怎的拿了周校尉的腰牌!”
护卫大惊。
唐婉不语,而是生生一掐周校尉的脖子,附耳说了几句,便听周校尉开口:“这本就是给她准备的,难道你以为她只是阁里的姑娘?以为我每每过去,只是寻欢作乐吗!”
护卫忙垂下头:“属下不敢,只是未曾想到胭脂姑娘会是……”
“下去吧。”
唐婉勾唇,假装和周校尉卿卿我我的走到书房。
下属见状,赶紧吩咐下去:“以后不用拦着胭脂姑娘了,她……怕也是校尉的线人。”
众人闻声退去。
而隔壁院中,真正的胭脂根本不敢放松,贴着墙壁,竟正听到这一句话,心中一惊。
这位叫安彦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周校尉的下属,为他所用!
她重新戴上人皮面具,决定听她的,暂且留下。
不出片刻。
粗布衣衫的王水明被带了过来。
王水明不过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睡得正香,就被人一路秘密带过来,整个人还昏昏沉沉的,一看见主座上还坐着个女人,大惊:“你是……”
“周校尉让我坐在这里,听听你如何说,且说罢。”
唐婉坐在周校尉身边,特意拿了帕子擦拭过周校尉的嘴角,状似亲昵无比。
且她手里还随意翻看着桌上的文书。
不像是周校尉的妾侍,倒像是正妻。
只是着实美艳。
王水明一连看了好几眼,忙道:“不知周校尉叫我过来,究竟是想听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