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驹故意叹了口气,“孟德兄,不是小弟吝啬,这香皂。。。。”斜眼看到三人失望的样子,接着说道:“还是有一些的。”
曹操笑得喘不上气来,指点着刘驹道:“你竟敢戏耍于哥哥,看我能饶了你去?元让,宴罢咱们二人亲自护送刘兄弟回去,我倒要亲自看一看你还有什么新奇的物事瞒着哥哥。”
国建不依道:“这等妙事,岂能少了老夫?”
曹操斜楞了一眼刘鸾,“同去,同去,不知王爷。。。。?”
刘鸾哼了一声,对着曹操三人翻了翻白眼,“瞧你们那点出息,我家侄儿有的,就是本王有的。”
笑闹着喝罢了酒,刘鸾大袖一挥,把刘登拿来的六块香皂也不舍得分了,在一众护卫簇拥下回转王府。曹操拉着刘驹的胳膊不放手,刘驹无奈只好由着他们,慢慢回到了城南。
此时留在小院的人都已睡下,刘驹安排跟谁的两人点亮了油灯,便把曹操三人让到了客室,“小弟这地方太过狭小,只怕辱没了三位。”
“这是什么话?”曹操不满的说道:“我兄弟住的地方,华宅大屋也比不过。元让,点起火把,好好四处看看。”
夏侯惇没有动作,只看着刘驹发笑。
“我说孟德兄,这可是深更半夜了,”刘驹白了曹操一眼,“郑沙、王特两位大哥,你们二人去咱们的库房内取两坛美酒、一箱香皂来。”
两人答应一声,去了库房。曹操不依说道:“为兄也要去。”
刘驹不满说道:“小弟这陋室哪有你说的那么多物事?”
曹操嘿嘿一笑,“既是如此,还怕哥哥去看?”说着急转身跟在郑、王两人身后去了。
国建老诚,只是嘿嘿发笑。
片刻的功夫,曹操提着一张圈椅进屋来,“这是什么物事?”
刘驹无奈的说道:“孟德兄,这是我为王叔打造的圈椅。”
曹操坐上去,双臂支在两边的扶手上,得意的说道:“这圈椅也是个好东西,就送与哥哥吧。”
“我的亲哥,”刘驹悲惨的叫道:“你看小弟租住的房子好不好?”
“我家兄弟的房子,谁敢说不好?”
“那你明早派人将这房子也拆了带走吧,小弟做主送给你了。”
“哈哈。。。。”曹操放声大笑,笑到半途才想起已是深夜,登时捂住了嘴,“兄弟,做哥哥的万不能白要你的东西,这圈椅着实不错,有了此物,再也不用受那跪坐之苦,元让,”曹操看了一眼夏侯惇。
夏侯惇从腰间解下一个袋子,放在桌案上,发出“嘭”的一声轻响。
“此乃五百金,算是定金,”曹操说道:“王爷的圈椅哥哥是不能强占的,等你做出了数百套,派人去济南国送信与我,我派人运走即可。做哥哥的到济南国任职,这第一步就从革新公案开始。哦,对了兄弟,哥哥可是提前给你说好,这样白茬子的圈椅不要,要就要那髹饰完美的。”(髹饰,古代指用漆漆物,也就是给家具刷油漆。)
刘驹暗吃一惊,曹黑子果然有钱,不过哥喜欢,说不得这也是一条发财的门路,便笑着答应下来,“孟德兄既然说了,小弟自当鼎力支持。除了圈椅外,小弟再为你设计一套与圈椅匹配的桌案如何?”
“你且说来。”曹操小眼一睁。
“小弟会依据圈椅的高度,设计出合规的桌案,孟德兄、国相,你们来看,”刘驹拿过来一块白茬子的木板,随手捡了一个炭条,在木板上画了起来,“这桌案又名老板桌,四足着地,桌面平整大气,四周雕刻吉祥图文,再好好髹饰一番,孟德兄公事闲暇,可以伏案观看自家容貌。”
“兄弟的意思,”曹操问道:“桌案可做到平整如镜?”
“这是自然。”刘驹自信的说道:“坐在圈椅中,双臂伏在桌案上批阅公文,累了往后面这靠背一仰,一身的疲乏自是不翼而飞。孟德兄再也不受双膝跪地之苦矣。”
“哈哈。。。。好,”曹操又要大笑,幸亏忍住了,“就这么说定了。兄弟,这美酒、香皂,你看?”
“孟德莫慌,”国建插嘴说道:“看到刘小哥的神来之笔,老夫心中也是发痒。济北国地方虽小,这圈椅、老什么桌,也给老夫来几套,价钱你随意就是。”后面几句却是对着刘驹说的。
“待我髹饰好后,送与国相就是,”刘驹说道:“不值几个钱的。”
“兄弟,这你就不厚道了,”曹操眉毛上竖,“怎地不白送哥哥?”
“你可冤枉小弟了,”刘驹笑道:“这把白茬子的圈椅,孟德兄今晚拿走就是。”
“这样的物事,哥哥不要,”曹操嘿嘿奸笑几声,“好了,国相,美酒咱二人一人一坛,香皂么,反正我兄弟就在你家济北混生活,操就拉下脸来多拿一些,你看如何?”
“你曹孟德就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国建笑道:“就如你所愿,我取两块便了。”
曹操大喜,对着国建嘴上感谢不已,抽空对夏侯惇使了个眼色,夏侯惇把一箱香皂真的就取出两块,剩下的一把抱在怀里。
抱起酒坛,曹操冲着刘驹嘿嘿一笑,“兄弟,打扰了。”拔腿就走。
国建苦笑着摇了摇头,把香皂塞在腰间,提起酒坛,“多谢刘小哥馈赠,国建必当有报。”
“国相客气了,”刘驹明白国建才是济北国的当权派,自家那位王叔,只不过是挂着名头吃提成的,顺手接过来酒坛,“我送国相。”
国建贵为诸侯国国相,相当于一郡郡守,正儿八经的两千石高官,刘驹知道自家不过是因缘际会,沾了济北王和不拘小节的曹操的光。国建的随从分散在院子内外,众随从看到自家主子出来,有那机灵的,上前接过刘驹手中的酒坛。此时曹操与夏侯惇早去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