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出来十几人,对着大门撞了过去。只听得里面的门闸吱扭扭作响,伴随着那门房的哀求声不断,“不要撞了,不要撞了。”
今晚夏侯惇只怕事情闹得不够大,怎么会理那门房的哀求,只是不住地催促,“给老子加把劲,那个谁,没吃饱饭么?臊眉耷拉眼的,看回去不吃老子军棍?”
众军士看到本官发怒,齐声大吼,拼命一撞,那门“啪”的一声洞开来。
“点起火把,给老子仔细搜。”夏侯惇脚踢战马进了大门,口中大声下着命令。
二百余人点起火把,将别院前院照的通明。众军士发声喊,举着火把,拿着明晃晃的腰刀,朝里面闯去。
夏侯惇刚走到中院的大门,只听一声长笑响起,“夏侯贼曹好大的威风。”
原来是乔登这老小子,夏侯惇冷笑一声,“惇奉国相令旨巡夜,见一贼人翻墙进入了别院,职责所在,捉拿贼人,难道错了?莫非那贼人是王府中人不成?”
“一派胡言,”乔登眯起小眼,装腔作势,谁知脚下不稳,一个踉跄险险摔倒,亏得身边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站稳了身形才说出下半句来,“别院现有护卫百人,二百多只眼睛没看到贼人,怎么就夏侯贼曹看到了?”
“哈哈哈,,,,”夏侯惇仰天大笑,“我手下四百多只眼睛可是全都看到了,难道有假?”
这是夏侯惇身边一个什长指向中院东边的屋脊叫道:“贼曹快看那边。”
几乎所有人顺着那什长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黑影在屋脊上动了动身形,朝着后院掠去。
“乔先生,乔祭酒,”夏侯惇拉长了声调,“是本官眼瞎还是阁下眼瞎啊?儿郎们,给老子追!”
乔登一看没话了,只好带着人跟在夏侯惇的人马后边,也进了后院。
刘驹听到后院混乱声响起,知道时候到了,对身边的张猛点了点头。张猛站起身来,一个助跑,身体跃起,双手一伸,已经抓住了墙头,双膀一叫劲,翻了上去,往四下里打量一番,没看到人影,便轻轻跳下墙头,打开了后院的角门。
夏侯惇将后院的王府护卫驱赶到一块,举着火把一个个看去,嘴里骂道:“噫,那贼人好快的身手,竟然躲在你们中间。都站好了,若是乱动,不听安排,休怪老子刀下无情。”
乔登干瞪着小眼,急的跳脚,愣是没有一点办法。
“乔先生,后院的人都到了?”夏侯惇瞥了乔登一眼问道。
“全都到齐了。”
“我看不对,”夏侯惇瞪着牛眼,“你敢骗老子?那东边第三座厢房内怎么会有咳嗽声?来人,给老子把那厢房的人带过来。”
慌得乔登急忙向前拦住,“夏侯贼曹,委实没有人了。厢房内关押的是王府犯了事的下人。”
“若是那贼人藏在里面怎么办?”夏侯惇开始东拉西扯。
刘驹看到乐进从高处跳下来,低声笑道:“亏得文谦好身手,大事成矣。”
乐进点了点头,从腰间掏出一把短铁棍来,轻身靠近了第三座厢房,敲了敲窗,低声道:“奉刘驹刘县尊之命前来相救尔等,千万莫做声。”说罢,把铁棍插到封闭窗口的木板间,慢慢用力,一连撬下来四五块木板,足够里面的人钻出来。
钱朗等人出来后看到刘驹,一个个大喜。刘驹拱手低声说道:“苦了兄弟们了。此地不宜久留,快随我来。”说罢领着出了角门。
出了小巷,刘驹一行人刚要进入大街,远处一队人马朝着这边匆匆而来。乐进眼尖,火光中看到领头的那人穿戴不凡,低声说道:“应是刘康领人过来了。”
刘驹摆了摆手,一群人向着小巷里面避了避,一个个矮了身形贴墙躲了起来。等刘康领着人过去,刘驹等人才敢动身。
在大街上走了一段路后,看看快到了与曹操汇合的地方,一众人才放下心来。
夏侯惇与乔登扯了半天,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一把拨拉开他,来到那厢房门前,一脚踹了过去,房门大开,夏侯惇伸头一瞧,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心里大喜,嘴里却嚷起来,“把乔老儿给老子拉过来,”立时两个兵士扯着乔登走了过去,夏侯惇黑起脸来,指着屋内说道:“乔先生,你是故意将那贼人放走的吧?”
乔登定目一看,心里叫苦不迭,这么多人质都没有了,王爷的发财大计泡汤,这该怎么办?嘴里却说道:“夏侯贼曹,定是你与刘驹联手做局,将里面的人救走,反倒打一耙,说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