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衙,好在饭菜已经上桌,刘驹请糜竺客位坐了,举起筷子开始介绍各色菜肴。
糜竺的口水几乎流了出来,不等刘驹说完,忙不迭的夹起菜就往嘴里塞。
刘驹则与陈宫一唱一和的品评着菜肴,大有即便当今皇帝老子也吃不上如此美味佳肴的势头。
糜竺饿的厉害,几口饭菜下肚,脸色才缓了过来。刘驹拿起公筷,给糜竺夹了一个鸡头,笑眯眯的说道:“糜家乃是徐州首富,所谓雄鸡一唱天下白,子仲吃下这鸡头,来日必将独步商界,领袖群伦。”
陈宫夹起鸡翅尖,放在糜竺面前的小瓷盘中,“时人以凤为鸡,凤凰乃是神鸟,你我凡人,不曾得见。今日将这鸡翅权当凤翅,贺子仲展翼高翔,贺糜家富比王侯。”
糜竺夹着鸡头、鸡翅使劲的啃,眼角却看见刘、陈二人大块吃肉,嘴角流油,心中苦涩,只好夹起些素菜吃下。
好一阵功夫,糜竺饭菜没吃多少,酒倒是给灌了不少。等糜竺趴在桌子上再也抬不起头来时,陈宫招呼来了人,将糜竺架起来,送到县衙外糜家下人手里。
半夜时分,糜竺口渴,爬起身来,灌了一通水,才慢慢回过味来,敢情人家对自己不大待见啊?心说我这是何苦来哉,风吹日晒的半个多月才来到谷城,结果。。。,结果是没有结果,难道就此回去?
第二日起床,糜竺叫来了糜布、糜林、糜肯三人,准备开个碰头会。这三人都是糜家的老人了,各自负责一方,算得上深通经济之道。
“家主,”糜林小心翼翼的说道:“昨日可有所获?”
“唉。。。。。。,”糜竺仰天先长叹了口气,慢慢说道:“无一言涉及财货之事。”
糜肯问道:“难道就此回转东海?”
糜竺双眼虚肿,使劲抹了一把脸,“跋涉千里,空手而归,岂不令家族中笑掉大牙?”
糜布陪着小心问道:“家主如何安排?我等尽力去做。”
“你等昨日可曾探听到有用的消息?”糜竺转了话题。
糜布回道:“消息多的是,不知道家主。。。。”
“捡有用的说。”糜布话没说完,就被糜竺打断。
“小人请了一个衙役饮酒,”糜布说道:“那衙役也是县衙中的老人了。他言道:自初夏始,到今日已有十几波客商前来洽谈,皆是满意而归。最畅销者,精盐、白纸。”
“可曾听说有人得到秘方?”
“这倒不曾。”
“你可知为何?”
“家主,”糜布苦着脸,“那衙役说道,制作精盐、白纸的作坊,周围高墙,门口有人把守,四周有人巡逻,等闲人难以接近。”
“难道不能花些钱财?”
“也有人想到此法,”糜布解释道:“结果是,人财两空。”
“嘶。。。。,”糜竺吸了口凉气,“刘县尊此人高明如斯?防范的也太严密了些。”
三个家人大小瞪小眼的看着糜竺,等他拿主意。
若不是自家自作聪明,糜竺暗恨自己,若是得到消息即刻赶来,恐怕糜家已挣了大把的银钱,昨日也不会吃人家的挂落。
“糜布,取二十颗一等一的明珠、一支大珊瑚来,”糜竺咬了咬牙,既然是上门求人,这脸还是拉下来吧。
糜竺递了拜帖,再次上门求见。刘驹只好出了县衙大门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