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鲜卑、乌桓、匈奴,皆有贸易来往。”
“不知平日里贩卖些什么?”
“粗盐、粮食、布匹,都有一些。”
“还有精铁呢,”刘驹暗暗腹诽,只是不好说出来,“若是将精盐、美酒、白糖、清茶、精美的丝绸贩运些过去呢?”
“北地苦寒,胡人清苦,这些贵重的物品实难畅销。”
“瑞光兄,若是这些物品平价销售?”
“这?”甄尧犯难了,所谓无利不起早,赔本的买卖谁干?
“瑞光兄放心去做,泰山这边会适当贴补甄家,绝不会让甄家吃亏。”
“不知刘府君所为何来?”
“泰山这边需要大批的战马、耕牛,”刘驹一笑,“羊毛、羊皮若是顺便,价钱好说。”
“不知府君怎样补贴?”在商言商,甄尧的算盘打得蛮不错,先做到心里有数。
“精盐、白糖等物贩运到草原,不知需要多少成本?”
“几近翻倍。”
“好,那就一倍的银钱补贴甄家,不过只补贴半年。”
“??”甄尧翻愣着双眼,不明白刘驹葫芦里卖的啥药。
“有句话不知瑞光兄可否听过,”刘驹笑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甄尧能作为甄家的代表,瞬间就醒悟过来,“府君高明。这是让胡人习惯了精美之物后,再抬高价格。”
“不错,”刘驹郑重的说道:“胡人乱我中华数百年矣,我欲通过贸易,将胡人的良马、储备尽量掏空,使其无力南侵。不知瑞光兄可愿助我成其大事?”
甄尧兴奋的小脸通红,猛地一拍马鞍说道:“身为大汉男儿,怎敢推辞?”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刘驹松了口气,“半年后,价格缓慢抬起,勿要操之过急。”
甄尧珍重的拱手说道:“尧,谨受教。”
糜竺第二天离开,刘驹远送。
“府君端滴好手段,”糜竺笑眯眯的说道:“交州甘蔗榨出的白糖,目今日产数十万斤,还是供不应求。”这是晒盐法之外,刘驹送给糜家的又一项产业。
“不知子仲兄可曾到交州一行?”
“不去一次,如何放心?”
“交州日南郡今不属中国矣,”刘驹感慨的说道:“其地占城,有一良稻,故名之曰占城稻,若是播种得法,可一年三熟。”
“府君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