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上来的。”
“你不知道把他踹下去么?”
“……”罗魅黑线,抬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怎么,想耍横,不讲理了么?”
“我——”南宫司痕顿时哑住。
罗魅摸了摸自己的唇,被她咬了好几下,虽没有破皮,可是好痛。这混蛋,耍起流氓来就不是人了。
突然,她的手被抓下,唇上换上了他温热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被咬痛的地方。
罗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想都没想的把他手打开,低着头,眼泪一滴一滴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南宫司痕有那么一瞬间僵硬,脑子也空白的,双手垂在半空中也忘了动作。印象中,这女人不管怎么欺负,从来没哭过……
察觉她想推开自己,他突然收拢手臂,将她紧紧的捂在胸口。
“放手!”罗魅怒道。
“有何好哭的?”南宫司痕没好气,把她嵌得更紧。
“我咬你试试?”罗魅有些咬牙切齿。他吃醋、他咬人、他在马车里耍流氓……还有理了?“就知道自己发气,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不分青红皂白就算了,还不听解释,是不是我还要以死明志才能证明我是清白的?”
“我……”南宫司痕低头,浓眉皱得死紧,“不就摸了一下?”
“死不要脸,我摸你试试!”罗魅忍不住爆粗。
“嗯。”南宫司痕在她眼角上轻啄起来,“回去后你想如何摸都行。”
“……”罗魅呕血。不跟他吵架吧,他霸道又无理,跟他吵架吧,又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嫁给他,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莫哭了,再哭我咬了。”南宫司痕在她耳旁低声道。
其实他就想哄她,只不过不知道要如何哄而已。罗魅一听,立马扭头瞪他,“南宫司痕,我才想咬死你!”
她话落,对着他薄唇一口咬了上去——
……
总算到了安府,车夫先下去,安好马凳才朝马车内道,“王爷、王妃,安府到了。”
罗魅第一个从马车里冲出去,而且一刻都没停留只冲安府大门。
两辆豪华的马车停在安府门口,江离尘的人已经上前递交了帖子,侍卫刚把大门打开,罗魅蒙着头就往里走,把一众人给丢下不管了。
南宫司痕最后走下马车,一身黑袍端得是冷酷严肃,深邃的五官如雕似刻,冷峻威严,只不过此刻的他略有不同,虽然薄唇抿得紧紧的,但依稀可见唇上有什么东西,不,也是唇上有东西,而是下唇有异样。
慧心慧意两丫鬟看了他一眼,立马低下头,肩膀开始抖动。别人不知道马车里发生的事,她们跟在马车旁当然知道了。
“还站着做何?还不赶紧跟上王妃!”南宫司痕冷眼朝两人瞪去。敢笑话他?
“是,王妃。”两姐妹转身撒腿就跑。
“司痕,这是怎么了?”江离尘站在大门口,温润的眸光盯着他的唇,面带微笑的味道。
“无事。”南宫司痕剜了他一眼。本想绕过他进府,突然停了下来,当着他的面用指腹刮了刮自己的薄唇,眸光深邃含着笑,似在回味什么,“这是本王爱妃给本王烙下印记。”
“……”江离尘眸色微暗。忽而他仰头‘哈哈’朗笑,然后转身先进了府门。
“哼!”南宫司痕眯了眯眼。要是目光能杀人,江离尘怕是会被剜成了满身窟窿。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他江离尘还不够格!
……
江离尘到安府是找安一蒙谈事的,罗魅到安府是打着不放心罗淮秀的口号。听说两方人一同来安府,正在房里陪罗淮秀的安一蒙瞬间拉长了脸。
这些人都是故意的不成?没看到他在陪孩子么……
可罗淮秀就不一样了,听说女儿女婿都来了,‘啊啊’的就要往跑外,桌上摆着一堆好东西都没打算要了。
“站住!”安一蒙将她抓住,拉回床边,指着床上一堆小衣裳小裤子,“还没选好,继续。”
“你有病啊?”罗淮秀没好气,“我都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是女,你让我怎么选?”看到他逐渐变黑的脸,她随意的摆手,“不用选了,全都放着吧,管他是男是女,等生下来再说。”
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太心急了,突然让管家抱了个大箱子来,里面满满一箱子的童装,起码能从出生穿到六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