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轻道,“娘,其实南宫司痕也知道她贪了府里不少东西,他甚至说不想追究,随他们去。我其实也不想过问太多……可认真想想,真替他觉得不值。毕竟是受人欺骗,这种滋味不好受的。”
罗怀秀不断眨眼,“哟,真看不出来,我家乖宝对那小子这么上心?”
罗魅怔了怔,白了她一眼,“娘……”
看着她偷偷发红的耳朵,罗怀秀心里都快笑翻了,嘴上也忍不住调侃,“哎呦,这才结婚几天啊,我家乖宝就被那小子被迷得神魂颠倒了。”
罗魅何止耳朵红,连脸颊都露出了红晕,直拿眼神剜她,“娘,你能否正经点?连我的玩笑也开?”
什么迷得‘神魂颠倒’?那人哪里迷人了?
知道女儿脸皮薄,罗怀秀也没继续打趣她。虽说女儿表面上对南宫那小子不热情,但瞧着小模样,怕也是对那小子动了真情的。唉,真是便宜了那小子了……
回到正题上,她认真问道,“乖宝,南宫那小子真不打算追究丁红芸的事?”
罗魅撇了撇嘴,“也不是不追究,只是……我也说不清楚他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他觉得他钱多就是了。”
罗怀秀立马瞪眼,一脸的不爽,“卧槽!钱多了不起啊?钱多就能让人随便败啊?对丁红芸就这么大方,我辛辛苦苦栽种的大白菜被他拱了,都不见他对我有多大方!”
罗魅额头掉下黑线,冷飕飕的睨着她,“娘,那颗大白菜不会就是我吧?”
罗怀秀干咳了一声,继续骂,“那小子太不厚道了,有钱给别人使,对我们娘俩抠得要死,等我看到他,非骂臭他不可!”
罗魅抽了抽嘴角,“娘,你不是收了人家的聘礼么?”
罗怀秀冷哼,一脸的鄙视,“就他那点聘礼,我敢说同丁红芸贪污的比起来,差远了。”
罗魅无语,“……”总有一种母亲在卖她的赶脚。此刻,她突然想起一件事,“娘,那只金簪还在吗?”
罗怀秀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在呢在呢。”
罗魅抿了抿嘴,认真对她道,“娘,能否把金簪给我?”
罗怀秀不解,“怎么了?”她不是嫌女儿小气,只是好奇女儿怎么突然提那个玩意儿。
“娘,那金簪留不得。你不知道,那是南宫司痕偷偷放我箱子里的,我也是才知道他当初把金簪当成了定情信物给我。”
“啥?”罗怀秀惊讶,她一直都以为那是女儿买的。听女儿这么一说,她顿时有些尴尬,“乖宝,你咋不早点说呢?卧槽!还好没人知道,要不这脸就丢大发了!”人家给女儿的定情信物她霸占着,说不出不得给人笑话啊?
“乖宝,你等着,我这就去把金簪拿来。”语毕,她已经提着裙子走出了大厅。
罗魅抿着唇起身跟了出去。金簪的事她没打算给母亲说,毕竟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是怕母亲霸占,而是怕这金簪给母亲带来祸事。万一有人知道这金簪的秘密,母亲还有活路吗?连皇上都惦记的东西,更别说其他人了。
拿着罗怀秀还回的金簪,罗魅也没多看,紧紧攥在手心里。
金灿灿的东西在她手中她只觉得仿若有千斤重。这东西除了能让人富可敌国外,还代表着南宫司痕对她的心意,她现在才知道,当他把金簪留下时,他已经把身家、性命全给了她……
“乖宝,你快戴上啊。”见女儿傻愣,罗怀秀不解的催促道,“来来,娘帮你戴上。”
“娘,这东西不适合我,我想把这金簪还给他。”罗魅低声道。
“还给他做什么?宝啊,这是定情信物耶。”罗怀秀白眼,只觉得女儿还没开窍。
“我嫌这土气,反正他有的是银子使,我让他换别的给我。”不得已,罗魅只好撒谎。
“哦……”罗怀秀摸着下巴,觉得女儿说得有些道理,“嗯嗯,就是,那小子对丁红芸那么大方,才给你一只金簪,那怎么够?”搂着女儿肩膀,她突然压低了声音,“乖宝,娘跟你说,对这小子就要狠,可不能让他白娶了。今晚你就给他吹点枕头风,他要是不给你好处,你就不让他碰,憋死他!”
罗魅额头上滴着冷汗,“……”娘这样教真的好吗?
母女俩正说着悄悄话,慧心突然在门口禀报,“启禀王妃,王爷回府了。”
罗魅朝她看去,点了点头,“知道了,我等下就过去。”
听女婿回来了,罗怀秀一刻都待不住,赶紧拉着女儿往外走,“等什么等,我正好有事要找他呢。走,乖宝,跟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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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里,除了南宫司痕外,还有一个让罗怀秀没想到的人物。
看着客椅上正吃着茶水的安一蒙,她一只脚跨进门口,整个人瞬间僵住,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