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的另一侧妃叶赫那拉氏姗姗走进来。把雅芝说的一番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叶赫那拉氏穿着粉色的裙装,衬的肤色娇媚红润,身姿聘婷、婀娜多姿。
“雅芝呀,本福晋请你喝茶,怎么都请不去,原来是在认干妹妹呀。叫我瞧瞧,这是什么人物,被你夸的七仙女似的。”
叶赫那拉氏一进门,语带讥讽,两眼似刀子般剜向苏茉儿。
雅芝、苏茉儿二人赶紧俯身施礼参拜:“奴婢拜见福晋。”
叶赫那拉氏也不叫二人起身。只是端详着苏茉儿,沉吟许久才说道:“我说这么面熟,原来是布木布泰侧福晋跟前的人。怪不得雅芝这么巴结。你叫什么来着?”
“奴婢苏茉儿。”苏茉儿又俯俯身子,赶紧应答。
“苏茉儿,苏茉儿呀······哼,苏茉儿你好大胆,你知罪吗?”叶赫那拉氏忽然大声发难,吓得苏茉儿原本施礼就辛苦的腰身,几欲摔倒。
“奴婢不知,不知犯了什么罪?”苏茉儿声音颤颤的,有些抖。
“哼,哼,哼,雅芝,这崇政殿是什么地方?怎么可以有闲杂宫女探听国事,泄了机密,你担当得起吗?”
叶赫那拉氏也不给二人辩驳说话的机会,直接扣了窥探国政大事之罪倾覆重压。
“福晋容禀,不关雅芝的事,是奴婢······”苏茉儿正欲辩解,却被雅芝直接岔开:“福晋,苏茉儿是奴婢请过来的,奴婢请苏茉儿来。自是有要事相商。”
“要事相商?刺绣?针织?还是缝缝补补?千万别告诉我这就是大事。说吧,你们能有什么要事?今儿说不明白,你们两个都逃不了干系。”
叶赫那拉氏看来对雅芝与苏茉儿间的事了如指掌。想想也是,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侧福晋被弃,怎么着也是令后宫女子心惊胆战的大事件。
雅芝有些语塞,原想用她崇政殿掌事姑姑的特殊身份敷衍了去。又想着,刚刚苏茉儿翻译了朝鲜语,应该可以算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的。可是,谨慎的雅芝,还是有些许的后怕······万一呢?苏茉儿毕竟年幼,万一错了呢,那岂不是两重罪?
雅芝正自犹豫、揣测着怎么糊弄过去,却听得苏茉儿说:“与雅芝无关,是我擅自来给雅芝送手帕的。福晋要责罚,就罚奴婢吧!”
苏茉儿说着,犹自从袖笼里拿出三条刺绣着梅花的手绢来。
“谁准你擅自来崇政殿的?你家主子给你的特权吗?”叶赫那拉氏又开始挖坑陷害。
沉默,死一般的寂静。
正在这时,一阵脚步声走来。
只见大福晋哲哲扶着侍女兰英的手,面色冷漠的走进屋来:“今儿,这偏殿好生热闹。”
一众人赶忙参拜,行礼。
雅芝和苏茉儿一直恭着身行着礼,身子已经微微在晃。
“拜见大福晋!大福晋吉祥!”
大福晋望了苏茉儿一眼,挥手:“都起吧,苏茉儿,叫你送几个手帕传个话怎么就这么久?”
苏茉儿微微一愣神,随即眼珠一转回道:“回大福晋,奴婢走不了,侧福晋正在问奴婢话呢?”
“嗷,侧福晋想问什么呢?是我让她来找雅芝交代事的。莫不是本福晋安排人办事,还要向侧福晋禀报呀?”大福晋语气冷冷的,一阵寒流吹过,房间的温度瞬间低了几度。
叶赫那拉氏的表情变换莫测,一副不甘不愿又斟酌思虑的样子。她似笑非笑道:“大福晋说笑了。妾身哪里敢僭越。既是大福晋嘱咐的,肯定是重要事,妾身怎敢问?只是这崇政殿的侍女、太监们一向地位特殊,先汗有过口谕要严加管束。妾身既是见了她们私下授受,总该知道缘由吧?”
说着不敢问,话里话外却透着逼问的架势。
“哼,侧福晋也知道崇政殿里的奴才们地位特殊,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莫不是忘了扎鲁特博尔济吉特氏的前车之鉴?侧福晋既是知道本福晋要传的话是重要事,又怎么可能告知于你?难不成本福晋做什么事还要与你商量不成?是不是本福晋和汗王安排的事,也要与你商量?”
大福晋语句渐成凌厉之势,听的苏茉儿心房都一颤一颤的。那叶赫那拉氏也是脸色苍白蜡黄,半天都是死一般的静谧。
“是妾身僭越了,请大福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