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她的立场又站在哪一方?
即使任晚并未站位任何一边,不归属两域。亓鸩还是觉得不够,他总是很贪心的。
但没关系,等到把阿晚做成了他的傀儡,那个时候,她就只能和他站在一处了。
愁绪消解,亓鸩舒心多了。
只是总有人要来搅扰。
“阿晚,阿晚……”
【这江涟漪真和那秦翌一样,招人烦。】亓鸩闭了眼狠狠皱了眉头。
“诶!——”
任晚连忙反应过来,看着一旁并无离开打算的亓鸩,只觉得头疼。
“江姐姐,你等等,我尚未更衣呢。”
任晚一边冲着院外喊着,一边推着亓鸩往她屋子里躲,见他磨蹭,又只好小声哄着:“亓鸩,你就听听话吧。”
这人终于纡尊降贵往了屋内走,任晚松了口气,一齐进屋后,她才发现这房间内实则并没有藏身的好去处。
“阿晚,我进来了。”
【啊——】
任晚情急之下,把亓鸩推倒在床上,把被子一盖,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连忙又把纱幔重重放下。
从外看,只能瞧见个微微隆起的虚影,应该问题不大。
“阿晚。”
“江姐姐,你怎么来了。”她撩了下耳旁的碎发,背挺得直直的,想着遮住后面的床。
“我……我是来找你寻个要紧东西的。”
她看着任晚这个样子,总觉得她有所隐瞒。
“江姐姐你且说,若是我真有的,一定给你。”任晚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
江涟漪来之前都没料到她这样爽快,现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其实我是想请你从亓公子那里买颗寒渊东珠来。”
说着,江涟漪伸出手,于虚空中出现个灵匣,上面却是浮岚殿的徽记。
“浮岚殿要救一人,送到了我们夷微岛的驿舍这边,恰好又急着缺味药。所以这其实是浮岚殿那边出的价。”
任晚视线落到了匣子上,心灵福至,猜出那人是临渊宗的最后一个弟子。
说来真是巧合,从亓鸩那里得来的药,最终竟要用到他伤过的人身上。
“江姐姐,那我尽早从他那里拿到药,到时候,立即给你送去。”任晚连忙接过了她手中灵匣。
江涟漪本来只是受人之托,如今却有些反悔,不想让任晚和那亓公子再多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