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就是保密不想给吗?不给就算了,姐不稀罕!
方熙扬扬头,&ldo;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就不叨扰了。谢谢你的帮助!&rdo;说着打开门就要出去,身后传来南离无商的幽幽轻语。
&ldo;就这么走了?&rdo;
方熙停下脚步,转过头问道:&ldo;还有事吗?&rdo;他摇了摇头。
方熙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了,南离无商看着桌上的空碗,良久,自言自语道:&ldo;她是个天生异数,我也许没有资格去支配她。&rdo;随即,将牧东弦叫了进来,&ldo;将人都撤回来吧。&rdo;
很快,方熙的住处和那些授课点周围的岗哨纷纷消失了。
天香楼,岳澜皇城最大的饭庄。
此时,在里面的一个小包间里,几个大男人正在推杯换盏。
其中一个文弱书生仰头饮下一杯酒,叹气道:&ldo;陛下如今已经完全被架空,我等的情报得不到任何反馈。&rdo;
一个短粗汉子道:&ldo;你没有经验,要去碧落庄园拿,那里一定有安排。&rdo;
另一个瘦高个儿发愁道:&ldo;人手太短缺,上次的刺杀就出现了变数,险些失败,但弟兄们也有死伤,至今想来仍然后怕啊。&rdo;
&ldo;是的,关键问题正是经费不足。&rdo;一个头戴斗笠的汉子说道,&ldo;我们不但需要买装备来保护自己人,更要发展外部人员,扩大杀手数量。但目前经费问题极为掣肘啊!&rdo;说着,他将斗笠摘了下来,面容威严粗犷,赫然便是左宫泰。
他斟上一杯酒,站起身对身边的一位俊俏小哥敬道:&ldo;这是夜枭目前最大的问题,还请张姑娘多多费心!&rdo;
扮作小哥的方熙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道:&ldo;这些先用着,后面的我再想办法……&rdo;
与&ldo;夜枭&rdo;首领们交流完信息已经很晚了,方熙晕晕沉沉地回到住处倒头便睡,第二天一早,便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她打开房门,一个很熟络的邻家女孩儿惊慌道:&ldo;张姑娘,快去看看吧,教课的地方出事了!如月已经先过去了!&rdo;
方熙一惊,连忙赶到授课点,此时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吵吵闹闹的。她好不容易钻了进去,把为首的几个气势汹汹地男人请进屋,问道:&ldo;请问有什么事吗?&rdo;
其中一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方熙,轻蔑道:&ldo;原来也是个小丫头,想来没有婆家管!&rdo;
&ldo;你什么意思?&rdo;方熙怒道。
&ldo;什么意思!你自己当贱货也就算了,还处心积虑地把别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也拉下水!竟然还有脸收钱?美极?我看叫浪极还差不多!&rdo;
&ldo;丁兄说的对啊!张姑娘,你知道吗?你之前卖的那几个贱货,把人家家里搞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还不如人家开青楼的呢!玩一晚上就完了,给了钱一拍两散,你可倒好,直接就教人家勾搭男人,把人家好端端的家庭都破坏了!&rdo;
&ldo;你们还不知道吧!那几个骚货竟然还宣称自己是国师府的人!我刚巧有个亲戚在国师府当差,说根本就没这几个人!张小囡,你好大的胆子!&rdo;
&ldo;那几个贱人本身就是贱人,问题是她还蛊惑良家女子!我们也都不是一般人家,也是大家闺秀,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你毁得身败名裂!&rdo;
&ldo;唉,听说彩质小姐来你这里学习后,墨兰家主立刻勃然大怒,不但把彩质小姐的婚约解了,还给禁了足,已经半年多了!多好的丫头,以后可怎么嫁人呢!我看也就当个妾了吧。张姑娘,我劝你也赶紧找个人家嫁了,免得继续做这种伤风败俗损德行的事情,丢人现眼!&rdo;
众人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教训着方熙,突然门被一脚踢开,一个暴怒的吼声传来:&ldo;你们还特么跟这个贱人讲道理?讲个屁理!她懂吗?她要是懂,那就是个成心的骚货!要是不懂,你们白费什么口舌?我看不如直接把这个什么美极术学堂的牌子砸了算了!一了百了!&rdo;
说着,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巨响,烟尘过后,地上已经出现了一块四分五裂的牌匾。屋里众人纷纷摇头指着方熙,一边说着活该的话,一边踏着破碎的牌匾离开了。
方熙呆呆地站在满地狼藉的院子里,周围的人对她指指点点的话已经听不见了,她的眼睛模糊起来,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失败。
如月红着眼睛走到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递过来一叠纸,都是要求退款的。方熙接过来,看了一眼如月,发现她的脸颊上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
&ldo;怎么回事?他们竟然……打你?&rdo;
如月微微低头,&ldo;在他们之前已经有一波了,是一群女人……&rdo;
方熙点点头,没有说话。此刻她连自己都保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如月,只得轻声说道:&ldo;明天都退给他们好了。&rdo;
盛极一时的美极术学堂就这样匆匆落下了帷幕,而且声名狼藉。
方熙觉得自己败得很难看,出趟门就要忍受人们的指指点点和冷嘲热讽,于是她选择不出门,有事便派如月去办。但如月回来后也是脸色很不好看,偶尔还能在她的发梢看见一片挂着的果皮,或者滴成长丝的鸡蛋液,裙子也是乱糟糟的,似被人拉扯过。
于是两人便越发很少出门,实在迫不得已,也是轻纱遮面,来去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