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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徐晴一怔，察觉到自己失仪，无比痛恨自己，狠狠揉一揉脸，让自己脸上浮出尚过得去的笑容，&ldo;没事。我刚才的话，你别介意。我是有些糊涂了。我走了。&rdo;说罢点点头走到礼堂。

走得近了听到孙闻笑着跟郑捷捷讲：&ldo;我记得第一次帮你补习的时候，你因为不想学钢琴皱着眉大哭大闹。才几年呢，就弹得这样好。如果日后无事，倒是可以去考钢琴等级，一定所向披靡。&rdo;

郑捷捷扁扁嘴：&ldo;孙闻哥，你又笑话我。&rdo;

这段往事郑捷捷跟徐晴说过，那时郑捷捷为各类培训闹的不堪，不愿再学钢琴；恰好孙闻看到，一言不发，走到钢琴前坐下，随手弹了一曲《献给爱丽丝》，郑捷捷的哭闹渐渐止住。然后他说：&ldo;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弹这样优美的曲子。&rdo;在郑捷捷的叙述中，那时的孙闻一派少年俊气，双眼黯黯黑明，动人之极。

&ldo;捷捷。&rdo;

郑捷捷笑着斜一眼她：&ldo;来了啊。&rdo;

孙闻也笑：&ldo;真巧，一天之内再次遇到小徐晴。&rdo;

郑捷捷诧异，徐晴把今早的事情删节后告诉她。远处又老师在叫：&ldo;郑捷捷，快过来卸妆。&rdo;

郑捷捷应了一声，转头对着孙闻：&ldo;孙闻哥，徐晴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把她送回家才行。&rdo;说完对徐晴眨眨眼，笑着跑回去。

徐晴看到孙闻看着郑捷捷的背影微笑。徐晴鼻酸，忍不住说：&ldo;孙闻哥，你不要让她伤心，好么？&rdo;

声音说的很低，近似喃喃自语，孙闻反问：&ldo;徐晴，你在跟我说话？&rdo;

徐晴摇头否认。

&ldo;那咱们走吧。&rdo;

孙闻对一中甚有感情，他用怀念的语气跟徐晴讲：&ldo;以前的一中条件哪有这么好，十余人一个寝室，东西扔的每处都是，天热就停水。早上醒来，凉席上面还有一个人影。&rdo;

徐晴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孙闻笑一笑，继续说：&ldo;不过说来奇怪，那时候条件那么坏，可是人人都刻苦学习，成绩格外优秀。同学之间几乎没有纠纷发生，有的只是学习上的竞争。想来似乎应了一句老话&lso;苦其心志，劳其筋骨&rso;。&rdo;

&ldo;恩。我一个家境不好同学就说既然低于别人，那么惟有加倍努力。&rdo;

&ldo;如今的孩子都早熟。&rdo;

&ldo;无奈被生活所迫，环境所逼罢了。&rdo;

上车后孙闻递过来一只手机：&ldo;快十点半了，你给家里打电话报下平安。&rdo;

外婆还没有睡觉，在家里等得心急如焚，徐晴惭愧之余兼乍舌，自己早已忘记，没想到孙闻替她想的这样周到。郑捷捷对他的心意，也不是无缘无故的。

天空繁星满天，徐晴向后一靠，眼角斜到车厢角落堆着几个非常俏皮可爱的棕色玩具熊，和车内的舒适豪华相得益彰。

孙闻解释：&ldo;是黄莺放在那里的。我是觉得太孩子气，但不能不依。&rdo;

从他脸上的表情中，徐晴寻到一丝无奈的气味，她大大惊讶，然而她只是沉默，什么也不问。不知是因为太累或是因为在温暖的车厢里格外舒适，不觉中徐晴瞌上眼靠在后背上昏昏欲睡，恍惚中看到冷月高挂枝头。孙闻忽笑了：&ldo;我现在知道你和捷捷为什么要好了。&rdo;

徐晴反问：&ldo;问什么？&rdo;

&ldo;你们有些相似。&rdo;

徐晴连连摇头：&ldo;不可能。我哪里有捷捷漂亮。如果真是如此，同学们早都跟我们提起了。&rdo;

孙闻专心的开着车，暂且没有搭话。拐过一个大弯后他继续说：&ldo;等你们稍微大一些就知道了。&rdo;

回家后已经十一点多，客厅灯火通明，外婆带着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徐晴愧疚，外婆不以为意，只说年纪大了，多睡会少睡会无所谓。

外婆说：&ldo;我看到校庆晚会的电视转播，每个节目都不错。最开始出场的钢琴独奏的是不是郑捷捷？&rdo;

徐晴在浴室开着水笼头洗漱，高声答了一句：&ldo;是啊。外婆，捷捷不但美丽，钢琴也弹得这样好呢，尤其是气质超群。我说她看起来就象是童话里的高贵公主。&rdo;说完唧唧咕咕的独自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