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大人则坐在一旁,悠哉悠哉地品着茶,对王夫人的到来似乎并不太在意。
“老爷!”
小妾撒娇地晃着岑文本的胳膊,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几分哀求,
“姐家的事,您可得管管啊!”
“管?怎么管?”
岑文本抬眼,一脸淡定。
“把那该死的小县令撸了,把我姐夫放出来!”
小妾说得理直气壮。
“真是妇人之见!”
岑文本摇了摇头,
“这清风县的县令本就没人愿去,撸了他,你是让我去当这县令?”
小妾被说得一愣,脸色微红:
“那。。。。。。。那总得把姐夫给捞出来吧!总不能让他在大牢里过年啊!”
岑文本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王夫人:
“你们王家多久没交税了?这次就权当是个教训吧!”
王夫人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看来岑大人这次是不打算出手相助了。
但她仍不死心,忍不住开口道::
“岑大人,我们王家这些年也没少孝敬您啊,您就不能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帮我们一把吗?”
岑文本闻言,脸色一沉:
“过去的情分?哼,你们王家孝敬我,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罢了。”
王夫人被岑文本的话刺得心痛不已。
她站起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岑大人,我们王家这次是栽了。但您别忘了,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你威胁我?”
岑文本冷冷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不屑。
他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们放心,这笔账本官会记着的。等来年找个机会,我定会好好敲打敲打那县令。”
听到这话,王夫人算是彻底绝望了。
她无奈地站起身,躬身道:
“那好吧,我们回去准备钱粮,去县衙赎人。”
小妾歉意地拉住王夫人的手,亲自送出门去。
待王夫人与小妾离开后,岑文本脸上的淡然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深沉。
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复杂。
这清风县的县令,他自然是知道的。
想到季正洋当初在朝廷为官时,与自己多次针锋相对。
最终因中秋宫宴进献断爪龙杯一事,被自己弹劾,贬到偏远的清风县,岑文本便觉得一阵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