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一看那晶莹剔透的荔枝。
顿时眼前一亮,心中的郁闷也稍微缓解了一些。
“这清风烧酒也给我备上几坛,我得带回长安去,给那些老朋友们尝尝。”岑文本笑眯眯地说道。
王老爷一听,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他搓了搓手,支支吾吾地说:
“岑大人,这清风烧酒……哎呀,实在不好意思,这酒是清风县特产,产量少得可怜。县令大人有令,这酒只能在县内享用,不能带出县境。要是想带走,得县令大人点头才行。”
岑文本一听,心里那个火啊!
就像被点着的爆竹,噌噌往上冒。
这季正洋真是个难缠的主儿,连这点小事都要插手。
每次跟他交锋,都是一鼻子灰,真是晦气。
他心中暗骂一句,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毕竟他是朝廷一品大员,不能跟这种小县令一般见识。
“哦?还有这样的规矩?”
岑文本故作惊讶地说道,
“那看来我是得赶紧回长安城了,免得在这儿受气。”
王老爷一听,赶紧赔笑道:
“岑大人,您别生气啊。其实,您可以找县令大人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给您开个特例。毕竟您是大人物,他应该会给您面子的。”
岑文本一听,更是火冒三丈。
他瞪大眼睛,气呼呼地说道:
“商量?我堂堂一品官员,去找他那个七品芝麻官商量?这传出去,我这脸往哪儿搁啊!”
说着,他站起身来,拍了拍王老爷的肩膀,笑道:
“我这就回长安城,禀告皇上!你好好在家等着,我定给你谋个一官半职。到时候,这清风烧酒还不是你说了算?想给我多少就给多少,看他还敢不敢拦我!”
王老爷一听这话,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岑大人,您说的是,说的是。我等着您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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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长安城皇宫内。
议政殿的气氛异常凝重。
皇上端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龙书案上摊着一本刚念完的奏折,猖县的告急信,字里行间透露出的灾情让皇上眉头紧锁。
“各位爱卿,有何良策?”
皇上沉声问道,
“猖县大旱,粮食减产七成,百姓食不果腹,流离失所……而且啊,周边的县也都来信了,说已有大批灾民跑到他们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