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监,我当成你是拨错了电话。舒榒駑襻”顾暖稳了稳气息,小声说。
林唯唯不清楚顾暖是在装淡定,还是真的这么淡定,不服气顾暖的忽视。
立刻接上话,“不!没有拨错,没勇气看他不穿衣服的照片吗?照片里他在笑,笑的一如我初次见他一样迷人。说一句很心痛的话,我见过不少男模,但阿琛的身材,一般男人无法跟他比。知道为什么我说这句话会心痛吗?因为你是不是也在某个夜里,抱着他结实的腰睡过?”
夜里很静,顾暖稍微大声都有可能惊动董琴,听见林唯唯如此夸赞左琛,想哭又想笑,“过去的事,你非要提起自戳痛处,是你自找的。”
“你别这么硬气的跟我说话,非要跟我争跟我斗!下场看到了吗!那次办公室阿琛骂你的那些话想必还是没有彻底骂醒你,你不服气对吗?顾暖,生来都是命,你注定穷,注定跟阿琛无法般配。妾”
林唯唯句句尖酸,后话更是可恨,“就算做阿琛的情人你都不够资格,轮得到张嘉却轮不到你,我希望你彻底滚出阿琛的视线!再搅合进来,小心老天对你的报应更厉害,等到报应到你的家人,以及你日后儿女的身上,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
顾暖借着月光看着房间的门,看不太清楚,脑海里却清晰的可以想象出林唯唯的摸样,手指攥在了一起,即使愤怒也不敢太大声音,“我很好,我现在很好,林唯唯,我一定一直都会比你好!你就是个疯子,你可以继续自娱自乐的疯下去。人都喜欢看到敌人跌倒时的摸样,我不是圣人,我普通,所以我也不例外!抛开左琛这个男人,我们一样是敌人,我永远忘不了你让我进入故障电梯的事,你都做过什么你知道,老天也会跟你没完!晚安,希望你‘好梦’。芗”
手机在合上的同时,还能听到那边传来林唯唯说话的声音,顾暖听不清。
已经合上了,抠下了电池放在枕头旁。
这种人,坏事做尽,难道都不会做恶梦的吗?
打开窗子,套了一件厚毛衣在身上,围上了被子,冷冷的风吹进来。
咳嗽还未好,但是不开窗子真的不行了,压抑的喘不上气了。在面对林唯唯时可以忍住,让自己听上去那么坚强无碍,但内心有多脆弱只有疼痛这会儿自己有感知。
有时候会想,如果自己是个长了翅膀的鸟儿该多好,就算再累,也会不知疲惫的飞去法国,虽然天真幼稚,但也想飞进林唯唯的房间,用鸟的爪子去抓伤林唯唯那张诅咒自己家人和孩子的嘴。
再飞去左琛的房间,飞去左琛的房间,干什么呢。
也抓伤他吗,还是静静的看看他,还是张口抱怨一句:为什么你要叫左琛,如果你是那些相亲中男人的任意一个,无谓普通,无谓金钱,现在都是结婚了很幸福吧?
不再准许别的男人走进自己的生活,原因只有一个:喜欢被左琛爱着的感觉。
这样只有冷风陪伴的夜里,还是默默的哭了,不是因为别人,只是想起了不在身边的左左,想儿子。也想起了自己还不知道便失去了的那个孩子。
如果还在,现在都多少个月了,生下后是长得像左琛,还是像自己呢?
当脸上被冷风吹得有些疼的时候,顾暖关上窗子,坐在了床头,无法躺下睡着,闭上眼睛,很想对左琛说:你在法国与她同一片夜空,我在这里流着泪无法成眠知道吗?
翌日是星期六,左琛记得她的作息时间,知道北京时间八点左右她一定是不在床上了,打给她,问了她早上吃什么。
已经吃完了早餐,接着电话往出走,和董琴去公园,董琴在跟认识的人锻炼身体,顾暖拎着一根跳绳走在公园里跟左琛说话。
往公园河边的大树那走,左琛问她,“不冷么?多穿点再出去。”
“恩,就是想锻炼锻炼,不知道干什么,跳绳好些年没跳了。”顾暖说。
左琛顿了顿,声音再传进顾暖耳中,“还是别跳了,你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怀孕?”
他那边一定是只有他自己,否则不会说出这话,顾暖深呼吸,“有措施怀孕什么,哪有那么容易就怀孕,不会的……”
“你非要我在电话里教你性知识吗?”左琛肆无忌惮的声音,些许生气。
顾暖想了想,瘪嘴点头,“我不跳绳就是了。”
想起左琛告诉过她的性知识,起初,顾暖上网查,做那种亲密事情,在男性射精之前,男性分泌的液体会不会导致女人怀孕?她以为不会,很多人都以为不会。
但左琛说并非如此,他说,导致女性怀孕的几率大概为1%。
在顾暖的概念里,这1%就如同0一样,左琛出人意料的很重视这1%,频繁与她接触过的期间,因为这1%的小几率,也是不愿顾暖做剧烈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