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大夫才回道:“……好。”
徐成恩顿时喜笑颜开,“只有陈大夫为我好好办事,我定可保夫人和小姐无虞!”
从徐府离开,陈大夫就去了省亲别院。
丫鬟来报,“王妃,陈大夫来了。”
“陈大夫?您来了?”白秋桐起身相迎,只是因为陈大夫奇怪的脸色不由多看了他几眼。“陈大夫这么晚来,所谓何事?”
“没,没什么,想起了王爷的药中缺了一味药,这才过来多有打扰。”陈大夫手指轻颤,在白秋桐要接过药的时候却又匆匆地缩手,转交给身后的丫鬟。
白秋桐心头一凛,“陈大夫,这是什么药材?我也懂得些药理,你不妨说说看。”
“这,这……”见他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这可是毒药,他心虚的厉害。
白秋桐一把抢过药物,待看清这副药正是药性毒的毒药时,冷笑一声,斥道:“好个没有医德的大夫,这怕是一剂毒药吧!”
见白秋桐看穿了一切,陈大夫慌忙跪下,他说:“王妃饶命啊!小民也是迫不得已!”
“好个死不得已!谋害皇族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受人指使?”白秋桐冷声道。
陈大夫一听诛杀九族时,心里一思量就将自己被威胁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想着白秋桐会同情他,却不想她竟然叫人绑了她去官府。陈大夫叹了口气,这事实在是进退两难啊!
他哪里知道白秋桐心中自有权衡,她想着陈大夫去官府一五一十地说出真相,那么也只是轻罪罢了,关上个三五日也就没事。
可是听回来的小厮禀报时,秋桐差点没咬碎一口的银牙。
她问道:“他没有受威胁?”
“是的,官府的人找到了陈大夫的妻女,只不过是在一户庄子上玩乐,并非陈大夫所说的关押妻女以此威胁。”小厮在下方回道。
白秋桐冷哼一声,陈大夫为人刚正,且刚刚的表情又是那样的羞愤欲死,只怕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
忽然之间,她脑海里想起了一个人,也只有他才会这样盼着琳琅死,甚至不惜冒险下毒。
想到这里,她吩咐道:“找人去给陈大夫送些东西,此时已是山穷水尽,他不会不说出完整的实情!”
五更天的时候,就着夜色,七王府从偏门匆匆忙忙走进了个人,就着夜色,也就恍了一下就不见了。
沛兰将外院小厮带回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秋桐,白秋桐沉默了半晌,忽然站了起来摔碎了手中用来醒神的茶水。
她素来知道徐成恩的手段,只是他竟然这样不折手段地牺牲其他人,只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是让她愤怒不已!
好一招金蝉脱壳!让陈大夫白白地替他定罪,而他自己却在逍遥法外。
“沛兰,从现在开始,你们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只管守着王爷就好。所有的吃食,饮食还有汤药,全部都要经过银针试毒!”她沉声吩咐道。
沛兰一脸凝重地应下,正想下去吩咐,只听见白秋桐说,“把罗念找来,我有事要吩咐他。”
沛兰想说,有可能罗侍卫不靠谱,可是看到自家王妃憔悴的那张脸又只好吞了下去。
上天保佑,千万别让罗侍卫背叛了王爷啊……
罗念来的很快,白秋桐也没有寒暄地和他说些什么,只把今天的事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见罗念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她忽然鼻间一酸,站在罗念面前盈盈跪拜了下去。
罗念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了她。说:“王妃!折煞属下了!”
白秋桐忍着心头的哀痛,道:“罗念,你是跟随王爷多年的人。我本不好差使你,但我必须要你给我找来个干净稳妥的大夫。琳琅他,他实在拖不得……”
罗念连忙跪下,“王妃,折煞罗某了。王爷这些年对罗某的大恩,王妃放心,我定然为王妃带回来大夫。”
此时,徐府上。
匈奴人在不安地来回走动,见徐成恩还在悠闲地喝茶,一时之间怒火冲天,上前砸了徐成恩的茶杯。
“喝喝喝!!你怎么还有心思喝茶!”匈奴人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而徐成恩此刻在暗暗得意自己的睿智,一招金蝉脱壳叫白秋桐无可奈何。这下被人打断,自然不高兴,他没好气地说道:“那又该怎么办?”
匈奴人凑到他面前恶狠狠地盯着他,说:“我不管!明天,你必须去七王府把钥匙给我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