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现下面对的不是沈万家、沈管家此等好色之流,而是对白庆雪嗤之以鼻、不屑一顾的七王爷。
这已经是白庆雪一贯的作风,用自己的楚楚可怜来换取男人的同情。她以为任何男人见到她这副模样,都会心软。可是她却是忘了,真正看清楚她真面目的人,再看到她这副凄美的模样,不会觉得心疼,只会觉得更加厌恶。
“你有什么话,就跟这里的刑具说吧。等你真正愿意抛开你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再来与本王说话。”向琳琅瞧着白庆雪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觉得甚是不耐烦,还是自己的桐儿好,坚强独立,聪慧过人,远不是这些个庸俗女子可比。
随即,上来了二个侍卫,毫不怜惜地将白庆雪强行拖了下去,绑上那冷冰冰的、看着便让人畏惧不已的刑具。
“王爷,刑具皆已准备妥当,是否开始行刑?”一个侍卫见刑具准备妥当,躬身询问道。
向琳琅冷然一瞥,颔首,未置一词,侍卫得令,便拿起刑具欲要给白庆雪用刑。
白庆雪瞧着这一幕,吓得痛哭起来,挣扎不已,若是自己的身子被这些刑具折腾一番,往后自己就是个废人了。若真是那般,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她赶忙焦急地喊道:“不要!不要!我说,我都说!”
“是我做的,是我让匈奴人来到了白家,可是我是被逼的,是他们逼我的!匈奴人如此的凶残,我不过一介弱女子,我又有什么办法可以拒绝他们?我只是想活着!”白庆雪失声痛哭起来,这次确是实实在在的眼泪。
现下的白庆雪已经处在刀口上了,再也不敢有恃无恐。
“也难怪你能活到现下,就凭你如此会做戏,也的确是有些本事了。”向琳琅不为所动,这个恶心的女人害的桐儿受了这么多的苦,居然还敢在自己面前做戏,真是死性不改。
“七王爷,我……”白庆雪真的是有些呆住了,这一套一向都是很管用的,为何到了这向琳琅面前却是全然没有用处?
“本王把你关在这里,不是想听你的废话,我只是不想桐儿看到你烦心。你这种人不值得桐儿为你伤神,你也不用在本王面前装腔作势,你的所作所为本王一清二楚。”向琳琅站起身来,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白庆雪,寒冷入骨。
“向琳琅,你真的要致我于死地么?我这一生不过是想要过得更好罢了。我是恨白秋桐,可是她如今也毫发无伤,过得也甚好,你又何必将我逼入绝境呢?”
“是你自己将自己逼入绝境!你要的太多,却不想想你除了仗着你的狠毒之外,你还有什么?你内心的狠毒,足以让人望而却步!你现下若是把事情说清楚,你还可以死的舒服点,不然你就看看你身后的一个个刑具。”向琳琅也是没了耐心,起身便想离开了。
若是向琳琅离开,那么跟白庆雪作伴的,就只有身后那些冷冰冰的嗜血刑具了。
“不……”白庆雪哭着扑了过去,“我招,我什么都招,我跟匈奴人早就有关系了,不要,不要……!”白庆雪已是哭着趴在了地上,为什么自己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她真的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可是望着向琳琅冰冷的模样,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慢慢的招吧,你们几个给本王仔仔细细地记下来。”向琳琅也是不想在这里都浪费精神了,只要跟匈奴人沾上了关系,那么这白庆雪就必死无疑。自己对白秋桐的承诺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此时的白秋桐已经准备妥当了晚膳,等着向琳琅一同用饭,正是微微走神的那一刻,倏地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的,现下白庆雪逃不了了。还有匈奴,我也不会放过他们。桐儿,我们待在这边城一时也没有办法对匈奴做什么,你可愿意跟我回到京城,等待机会。”向琳琅的声音轻柔,好似怕自己的语气重了一份,就会惊扰到怀中的稀世珍宝。
“好。”白秋桐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还是这么久以来,白秋桐第一次真心的笑意。
二个人就这么相拥着,有些恨不得时间便停在这一刻,可以让这对有情人就如此馨然相伴一生。
……
很快白庆雪的罪名就被定了下来,旦日清晨已是要被送去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