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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鞠婧祎倏地轻笑出声，后退一步，面上不仅毫无惧意，甚至可以说是隐隐含有挑衅，&ldo;人在做天在看，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秘密。&rdo;

梁国丞相李昀，字羡之。

季兴辰面色不爽，可看了鞠婧祎一会，突然就笑了。

京师曾有云，姹紫嫣红桃花娇，不如季郎展颜笑；玉骨冰肌梨花开，忽闻众惊太宰来。

前一句说的是季兴辰展颜一笑堪比桃花，但可惜季兴辰在人前几乎都是面无表情，后一句说的便是鞠婧祎。这话连黄髫小儿都能脱口而出，却已无多少人知道出处。

这是早年前宫宴上，昭华郡主喝醉时当着众臣的面说出的话，其实本意，是为了膈应他二人，没想到后来在京师中广为流传。

不知为何，如今看见季兴辰这笑容，鞠婧祎立刻想起了这话来。

&ldo;我早说过，季家对你没有恶意。&rdo;季兴辰边走边说，&ldo;无论何时，只要你愿意，季家随时可以做太宰的朋友。&rdo;

鞠婧祎缓缓跟上，&ldo;我也早就说过，我不需要朋友。&rdo;

&ldo;哦？那，易大学士可真是白忙活一场。&rdo;季兴辰目光不离鞠婧祎的脸庞，想看出她的情绪变化，&ldo;要不是今天这一闹，我还不知道，他居然是昭华郡主的人。&rdo;

鞠婧祎心一沉，面上装作惊讶模样，&ldo;哦？是吗？&rdo;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季兴辰看不出，便依旧笑道，&ldo;既然太宰大人并未放在心上，那便好。这次抓魏书俞，并非针对太宰大人。&rdo;

&ldo;呵。&rdo;言外之意鞠婧祎自然懂得，抬眸嘲笑他，&ldo;季家不会认为都这么久了，昭华郡主一脉还有余力兴风作浪？&rdo;

&ldo;说到底，也不过一年而已。百足之虫死而不僵，&rdo;季兴辰背过手，两人已经走至阶前，朝下看去，乌压压的脑袋，朝上望去，轻飘飘的白云，&ldo;再说他们帮你，也不过是担心你这个质量上乘的挡箭牌倒了，你又何必。&rdo;

鞠婧祎停下脚步，认真道，&ldo;我和你不一样。&rdo;

季兴辰一愣。

&ldo;你身为季家人，不得不为季家卖命，我却不被出身束缚。选择，是□□。&rdo;

&ldo;说的也是。&rdo;季兴辰笑了笑，拾级而下，直接越过鞠婧祎，抬起胳膊摆了摆手臂，&ldo;自由的太宰大人，望您好好抉择。&rdo;

两人动作都被身边人收在眼里，可惜距离太远，听不清在聊些什么。

裴云震嗤之以鼻，&ldo;真不知道这位季小丞相怎么想，已经将人得罪透了，还能如何。&rdo;

&ldo;不过是试探罢了。&rdo;裴孝泉道，&ldo;试探鞠婧祎是否还有反击之力。&rdo;

谁知裴怀渊突然开口，&ldo;让珍娘多注意点叶华昭。&rdo;

&ldo;啊？&rdo;裴孝泉愣了半天才想起叶华昭是谁。

&ldo;祖父，这。&rdo;

眼见裴怀渊脸色越发难看，一直沉默装不存在的裴云隐开口解释道，&ldo;叶家大小姐自打醒来便一直追着鞠婧祎跑，鞠婧祎不便跟踪，叶华昭可以。&rdo;

裴孝泉立刻反应过来，&ldo;是。&rdo;

第8章不识庐山真面目

趁着旨意未下，鞠婧祎拿着玉佩来到刑部大牢，一路上不避人耳目，越过魏书俞的牢房，停在了那胆子极大、竟敢弑杀季远道的凶手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