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会把他的没事当真。&ldo;走走走,我们回去,我拿胃药给你吃,还是我们去看医生?&rdo;她说着就要起身。
他伸手越过桌子,按住她的手。&ldo;不用,你碗里的东西都还没吃完呢,快吃。&rdo;
&ldo;可是你胃痛……&rdo;&ldo;跟你说没事就没事,不要鸡婆。&rdo;
又来了,每次要掩盖不想承认的事实时,就一定要用这种口气。
知道辩不过他,杜甄华只好加快用餐速度,急着要回家。
一进家门,她马上拿了胃药给他吃,催他回去休息,但他却坚持要等她上床睡觉后才肯离去。
&ldo;厚,你就住在对面,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的手指还可以滑手机打电话给你,到时你再过来也不迟。&rdo;他都已经痛到脸色发白了,还逞强。&ldo;罗唆,快去洗你的澡。&rdo;
他硬是赖在她的房间不走,她也没法度。
由于没有十甲功力,由于没有内力护体,她的伤跟昨天比起来,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进步,所以今晚她仍旧花了不少时间才洗好澡。
当她走出浴室时,就看见严子卫倒在她的床上,双眼紧闭,额际沁着冷汗,手掌压着胃部,她忍着痛快步上前,一边轻柔的抹去他额头上的汗,一边担心的问道:&ldo;喂!严子卫,你还好吗?&rdo;
严子卫没有张开眼睛,只是虚弱地应了一声,表示他还好。
杜甄华没再多说什么,赶紧去热了杯牛奶踅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扶起他的头,喂他喝下,过了几分钟,再拿来胃药以及止痛药让他服下,然后重复着用毛巾替他拭汗的动作。
吃了药的严子卫,渐渐沉入梦乡。
她知道他年少时就得自力更生,常为了工作三餐不固定吃,因此有了胃痛的毛病,以前他这样痛的时候,都是一个人撑过来的吗?应该是吧,他不喜欢医院,除非真的痛到受不了,不然他一定不会去医院。
瞧着他这样,杜甄华想到以前没人陪伴的他都是自己忍耐着,心不由得隐隐作痛。
她坐在床边守着他,原本洗完澡没吹的湿发也都干了,直到他看起来气色和缓一点,不再盗汗皱眉,她才替他盖上被子。
跛着脚移到床的另一边,杜甄华站在床沿,小小地犹豫了下。
男女授受不亲,男女授受不亲……唉哟,管他的,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盖棉被也能纯聊天,总不可能要她一个受伤的人去睡沙发吧!
一向不拘小节的杜甄华决定抛开那些道德伦理,睡觉还是比较重要滴!
她掀开棉被的一角,缓缓躺上去。
棉被里有他独特的气味和体温,让她倍感温暖。
自从父亲过世,母亲后来也进了精神疗养院,加上哥哥又与她不是很亲,少了父母的联系,杜渊华一拿到遗产,就忘了还有个家,每天都和朋友在外面混,说他压根忘了还有她这个妹妹也不为过,所以她常感到孤单寂寞。
这种时候她都会忍不住想起他,想着他早就在体会着这种滋味,她想安慰他、想陪伴他、想跟他一起欢笑,但老是被他竖起的刺刺得满身是伤,但现在他安稳地睡着,让她得以平静地与他贴近,她觉得无比快乐。
杜甄华面对他侧躺着,悄悄地靠近他,昏暗的光线柔和了他胎记的颜色,却衬出他精致无比的五官,及眉间无形的傲气。
忽地,她想起那天中午的吻……
身体在理智决定之前,已然做出动作,她用手肘撑着上身,倾身以唇轻触他的嘴角。
嗯,还是一样的感觉……麻麻的,只是没有那么深刻而已。
再一下好了。
杜甄华这次亲的是他的唇,但仍只是轻轻的碰触,不敢太嚣张。
嗯,感觉好像明显了一点,她摸摸自己的唇,隐约还有热度。
不过,还是那天中午的吻比较激烈,只差没伸舌头了。
杜甄华闭起眼,要自己六根清静一点,但愈逼迫自己,就愈是想起那天那个吻是怎样的滋味。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吻净、吻净、吃干抹净……吓!她在想什么?!
睁开眼,她紧瞅着他的薄唇……再、再一次就好。
杜甄华伸出小舌舔舔嘴唇,很小心地再次嘟起嘴,往觊觎之地进攻,可是奇怪了,她的唇才刚碰到他的,怎么好像被人反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