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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圣诞树已经装饰好，戴维森太太已将一切准备就绪，上个星期，和她的丈夫一起

去作了一次挥霍的购物，绝大部分是为外孙们购买的奢侈玩具。在圣诞节的时候，仿

佛成了一个脱胎换骨之后的吝啬鬼‐‐事实上，在&ldo;后甲板&rdo;的圣诞典礼多半是从狄更

斯的《圣诞颂歌》中学来的。但是今年似乎无心准备过节。他纹丝不动地坐在书房里

聆听着剑桥皇家学院的《圣经》和《颂歌》的实况转播。这本身就有些异乎寻常，因为，

尽管他固执、尖刻、饱经沧桑，圣诞节通常会唤起的一丝温情。

他刚要伸手打电话，电话铃就响了，他只说了声&ldo;&rdo;。

在热线另一端是比尔&iddot;坦纳。&ldo;先生，发生了一些情况。&rdo;

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片刻的停顿，然后，坦纳继续道：&ldo;今天我们联系了两

次。按规定更换暗号，然后是另一次，一项紧急报告。&rdo;

&ldo;严重吗?&rdo;

&ldo;尚不确定，先生。是&lso;龙牙&rso;发来的报告。看起来好像是&lso;野猫&rso;或者她的一个

助手在那里，而且非常隐蔽。请示该将她除掉，还是等她行动了再说?&rdo;

&ldo;她有多少人清楚吗?&rdo;

&ldo;无法知道，先生，也许有三个，也可能更多。肯定有一个在据我们所知不十分热

忱的尝试中受了伤。&rdo;

端坐着，沉默不语，过了整整一分钟。&ldo;我们需要的是确凿的情报，参谋长。铁

板钉钉一样确凿。但是，如果可以达到目的，告诉&lso;龙牙&rso;要绝对地毫不留情。我们还

继续在和意大利人保持联系吗?&rdo;

&ldo;完全没有问题，先生。&rdo;

&ldo;好。必要时毫不留情。还有另一项命令……&rdo;他对坦纳说了10分钟，作了详细的

指示。然后，说了句&ldo;有情况随时告诉我&rdo;，便挂上了电话，心里纳闷为什么在所有

归他指挥的特工中，他最牵挂的是007。难道他就是老人家一直想要的儿子吗?困难，

这是不宜在此细说的事。

在此起彼伏的干杯声中他听到女儿的汽车压在屋外碎石路上的嘎扎嘎扎声。把担心

在遥远的伊斯基亚不知可能正在发生什么事情的所有忧心忡忡的思绪驱赶掉，露出笑

脸到门口迎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