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啊!”余浓快活的要跳起来。“不行,我要买。”“哎呦干嘛还争这个啊,谁买都一样。”“可我想买啊。”之前的戒指我是作为保管者,以后的就是完全属于我自己的,代表着幸福和归属。“要不然这样吧。”余浓说,“咱们谁也别争,第一次先我买,等到咱们五周年或者七周年的时候,再你买,怎么样。”我还没开口,余浓就像只大狗狗一样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求求你了宝贝,我都活了三十多年了一次买戒指的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谈恋爱了,你让我做点什么嘛,买戒指这种浪漫的事先交给我行不行,以后再换你。”我被他弄得痒痒,笑着推他的脑袋,“你怎么这么耍赖,平日做那么多了还不够啊。”“有吗,我感觉一次正经事还没给你做过。”“你很黏人。”我叹了口气。“你不喜欢吗?”他的眼神又可怜巴巴的。我忍不住在他鼻尖上亲了一口,“没有,很喜欢。”“哎人家是第一次谈恋爱,不足之处还请储燃同学多多包容。”他一把抱住我,在我脖颈处亲了亲,“就这么说定啦,明天就去!”-买戒指回来之后,我们去逛了超市,余浓说要去吃大餐,但我只想吃他做的麻辣烫。无名指上多了点缀,余浓总是忍不住的看,好意思说自己三十多岁,像是得了什么新奇的玩具,自己看不够,还打电话给他几个朋友炫耀。“······哦也没什么,就去买了情侣戒,嗯,要是能结婚就是结婚戒指了,反正意义都差不多······行了,隔着电话都能听到你的嫉妒,也没什么的,我和我们家燃燃走到这一步不是很自然吗,修成正果······”挂掉电话之后,我真诚的请求他,“余浓,别打了。”“嘿嘿,行,下回当他们面炫耀炫耀,你拿的什么,给我。”“就几个香蕉和橘子。”“给我。”他接过去,连同他手上的一大包,“你什么时候买的水果?”“在你煲电话粥的时候。”我无奈的摇摇头。“我可以炫耀的吧。”余浓用眼神在征求我的意见。我无奈道:“可以,但别太过。”“这才哪到哪儿,我恨不得拿个大喇叭站天台上宣告呢。”“会被当成疯子吧。”“你不嫌弃我就行。”余浓满不在乎的说。-这天我如往常一样在练习室里练琴,一个同学走进来说,“储燃,你有朋友来宿舍找你,他不知道你不住校吗?”“嗯?”我一头雾水,怎么会有朋友找我。“是个男孩子,瘦瘦高高的,现在人在宿管那儿呢,宿管大爷叫我来告诉你一声。”“哦,谢谢。”是谁恶作剧吧,我收了琴谱放在书包里,往男生宿舍走的时候还这么想。等我推开宿管休息室的门,在座位上玩手机的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我立刻呆住了。储宁!他怎么会来找我?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那应该先打电话吧,没等我问出声,储宁已经拿起包自顾自往外走,“出去说吧。”他还没吃饭,我带他去了学校食堂,看他饿虎进食一样的吃着面,又去给他买了杯奶茶。吃完饭出来,我们沿着学校的操场慢慢走着,储宁支吾着问我,“你,你等下还要去上课吗?”“没有了,晚上还有个兼职。”我说。“你很缺钱吗?”储宁皱着眉看我。“算是锻炼吧,和专业有关的工作,没课的时候才去。”“哦。”储宁点着头,像是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老爸没给你生活费了。”我笑了笑,问他,“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很惊讶吧。”“嗯,没想到你会来。”我和储宁说是兄弟,但在一个屋檐下相处那么几年,彼此的熟悉度怕是和陌生人差不多。储宁边走边踢着跑道上的小石子,脑袋耷拉着,吐出一口浊气,总算说明了他这次的来意,“和家里吵架了,我想出来冷静几天,又不知道该找谁。”“那,爸知道你来找我吗?”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老爸,储宁也看到了,挥挥手说:“不用替我遮掩,跟他说呗,反正我现在不会回去。”储宁往前走了,我站在原地接电话。大约五分钟之后,我追上他说,“聊好了,你这几天待在我这儿,等你想好了再回去。”储宁有点懵:“你和老爸说了什么?”“你猜啊。”我故作神秘的笑笑。“我才不猜。”储宁瘪瘪嘴,转过头去,“你现在怎么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