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好的一个人,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何要让她承受这样的痛苦?
如果她不爱他,是不是会好过很多呢?
这个念头在罗诗杳脑海中一闪而过。
也许没有爱,她就可以冷漠地对待他的一切行为,不会因为他现在的举动而感到恶心。
如果她不那么贪心,要求少一些,能忍受与其他女人分享一个丈夫,是不是日子会好很多?
罗诗杳曾经常这样问自己,她一次又一次地极力说服自己,去迎合这样的婚姻制度。
可她失败了。
她做不到摒弃一切,戴上面具在一众情敌之间周旋,然后一转身,又跟没事人一样,和他花前月下,耳鬓厮磨。
罗诗杳知道,在这后宅之中,女人往往如同攀附大树的藤蔓,只能依附男人而存活。
一旦失去了男人的宠爱,日子过得连狗都不如。
狗尚且有食可觅、有窝可居,而失宠的女人却可能面临着无尽的冷落、嘲讽与刁难。
要想在后宅中活得滋润,就得千方百计地讨好那个掌握着她们命运的男人。
或许需要曲意逢迎,或许需要温柔小意,或许只需要美就可以。
即便在这个过程中,精神上会遭受许多摧残,物质上却是无比丰厚的。
然而,道理傻子都知道,可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认真一点!”一个不满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气息冲进耳朵。
清冷的嗓音带着些许怒气,仿佛被冒犯了一般。
“嗯。”罗诗杳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声音微弱。
严殊低头看她,烛光映照下,女子脸颊绯红,小嘴紧抿,气息紊乱,鬓发湿漉漉的贴在红彤彤的脸颊上,有种雾里看花的美,朦胧而迷人。
一切都很美,就是她的目光飘忽,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种时候她居然神游天外,是他表现不够好吗?
男人的自尊心有些受挫,心中涌起一股压抑不住的烦躁。
他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分心,他要她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严殊伸出手,轻轻捏住女子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看着我!”那语气如同下了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让人无法忽视。
罗诗杳双腿发软,手指抓着他精壮的手臂,带着疑惑的目光缓缓抬起,迎上他那不满的眼神。
她已经在极力迎合、配合、俯就他了,还要她怎样?
严殊眸子微垂,与她对视。
罗诗杳倔强地望着他,脑海中不禁闪过他与别的女人在床上时的画面……身体本能地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排斥。
忽然一阵恶心袭来,她不可抑制地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