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疼得龇牙咧嘴,长亭却仍不改那嬉皮笑脸的模样,还冲着罗诗杳说道:“只要你答应了,小的这只耳朵权当孝敬您了,您要是觉得解气,拧断也行。”
罗诗杳见状,更加用力地拧着,气呼呼道:“哼!你以为你是猪嘛,你这耳朵能做成五香卤猪耳吗?我要它做甚?”
“小祖宗,求你了,你就行行好吧!佛祖都说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长亭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还是不死心,继续哀求。
他深知这个办法虽然有些冒险,但为了达到目的,也只能硬着头皮苦劝。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罗诗杳斩钉截铁道,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什么不行?”一道清冷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正在打闹的两人闻声立马住了手,规规矩矩地站好。
长亭看着自家主子疲惫的面容,一咬牙,回道:“王爷,她说您不行。”
他知道这话的杀伤力,但为了达到目的,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本王……不行?”顾晏廷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就是男人那方面……不行。”长亭的声音越来越小,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说完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自家主子那能将人杀掉的眼神。
罗诗杳见状,忙摆手解释:“王爷,我没说,这是他自个说的。”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慌乱和无辜,边说还边狠狠瞪着长亭,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罗诗杳怎么也没想到,长亭为了刺激晋王,竟会来这么一出,直接把她给推了出去。
顾晏廷心中满是被羞辱的怒火。
他一把握起罗诗杳的纤细的手腕,硬生生将她拽到殿内。
少年手上的力气很大,罗诗杳不禁轻呼出声。
她本能地甩开他的手,身体却由于惯性继续前倾,差点摔倒在地。
还没等她站稳,顾晏廷便上前一步,逼视着她。
少年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道:“我哪里不行了?嗯?你倒是给本王说清楚!”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气得不轻。
那逼人的气势让罗诗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后背很快就抵在了一根柱子上,退无可退。
罗诗杳从未见过晋王如此愤怒的模样,心中也有些害怕。
她发誓赌咒,声音结结巴巴:“王……王爷,那……那是长亭乱说的,我……我真没说过这样的话。”
“我……我对天发誓,若是这话从我口中说出,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到死字时,顾晏廷立马伸手捂住她的嘴:“别再说了,什么死不死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