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殊紧紧抱着她,耍赖般不肯松开:“不必去了,让青玄过去说一声便是。”
如意院,众姨娘前来给王氏请安。
青玄入内后,先是向王氏行了一礼,而后恭敬道:“夫人,将军昨夜感染风寒,身体抱恙,今日告假休养。”
“将军吩咐罗姨娘于榻前悉心照料,故遣奴婢前来,将此事告知夫人,望夫人明了。”
王氏仪态端庄,脸上挂着亲切和蔼的笑容,道:“将军的身体最为重要,如今他抱恙在身,自是需要人贴心照料。”
“罗姨娘心思细腻,有她在将军身边悉心服侍,想必能令将军早日康复,这样我也放心些。”
话虽这么说,可她的心中却是又酸又胀,酸意与憋闷汹涌澎湃,肆意蔓延在胸腔内。
青玄退下后,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众姨娘面面相觑,神情各异。
高姨娘向来心直口快且善妒,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嫉妒与不满,率先开口:“昨晚众目睽睽之下,罗姨娘和表少爷厮混在一起,这本是犯了大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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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将军呢,不但未对她施以惩戒,晚上还宿在了她的屋子。将军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全然不顾这府中的规矩体统了。”
柳姨娘嘴角微微一撇,恨恨道:“真不知道她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能将将军迷惑到这般田地。”
“谁都晓得咱们将军向来注重孝道,就是对府中的规矩礼仪也颇为看重。可一遇到她,唉……”
张姨娘用手中的帕子掩着嘴,小声嘀咕:“这罗姨娘到底有何独特魅力,竟能让将军如此袒护?”
高姨娘满脸的鄙夷之色,声音却透着浓浓的酸意:“哼,什么魅力,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年轻漂亮罢了。”
“她不就是凭借着那几分姿色,以色侍人。要不然,就凭她一个流落青楼的罪臣之女,怎会有如今这般风光体面的生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没边。
赵佑宁静静坐在一旁,低着头,默不作声,双手不停地绞着手中的帕子。
王氏端起茶杯,将杯沿缓缓送至唇边,轻轻抿了一口,随后从容搁下。
只听那杯底与坚硬的桌面相撞,发出一声清脆而又短促的响声,在略显嘈杂的屋内回荡开来,似是为她接下来的话语敲响了前奏。
“好了,都不要再议论昨晚之事。家丑不可外扬,事关重大,你们务必要守口如瓶,不得向外透露半点风声。”
“若是有谁不小心走漏了消息,且不说老夫人与将军会如何处置,单是我这里,就绝对不会轻饶!”
众人听闻,纷纷应道:“是,夫人。”
王氏微微点头,脸色稍缓,继而又说道:“下个月就是老夫人的寿诞,这可是府中的大事,理应好好庆祝庆祝,各位姐妹可有什么好主意?”
众人叽叽喳喳讨论了一会,然后散了。
赵佑宁满心愤懑与不甘地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进屋,就将圆桌上的一套青瓷茶具尽数扫落在地。
那套价值昂贵的瓷器瞬间粉身碎骨,如同她此刻破碎的心。
表少爷半死不活的,经过昨晚之事,那原本快议成的亲事自当化为泡影,再无促成的可能。
谁能料到,这般局面下,罗氏竟能全身而退,不仅未受到丝毫惩处,还继续享受着将军的万千宠爱,这怎能不让她怒火中烧。
她强压着心头的怒火,转头问绿芜身边的一个婆子:“都处理干净了吗,有没有被旁人发觉?”
婆子有些心虚,战战兢兢道:“回姨娘,老奴很小心,肯定不会被人发现的。”
她将翠花捂死并推到井里后,就立马逃离了犯罪现场。
可回来后,竟发现自己上衣丢了颗扣子,此刻她心中正害怕得要命,生怕这一疏漏会给自己招来大祸。
周佑宁很是看不上她这副哆哆嗦嗦的样子,烦躁地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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