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夫妻俩的事情都是家事,娘家人插什么手?”
其中也有犹犹豫豫,替聂惠兰说话的,
“我瞧着这尤思齐到底是个漂亮姑娘,这邱冀又老又丑的,还死过两个老婆,她母亲再丢人,她去有钱人家里做个妾,总是有人要的。”
“是啊,我听说邱冀前两个老婆,死的都不大好看,指不定是邱冀家里有什么脏东西呢。”
“什么脏东西啊,我偷偷告诉你们,他前两个老婆,都是被他活生生打死的呢!”
又有人说,无论邱冀是个什么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尤思齐都是邱家的人了,
“这倒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这提着剑冲进去,以后女儿在邱家怎么做人呢?”
“是啊,要是邱冀一懊恼,一封休书出去,这尤思齐不就成弃妇了?”
“聂惠兰到底是个女人,当真不懂事。”
聂惠兰从前懒得他们争辩,如今更是不屑。
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要早些把女儿给救出来。
她还没走进邱家大门呢,便听见屋子里头传来尤思齐的惨叫声。
“别,别打我了,求求你。”
尤思齐说话声音断断续续的,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声的凄厉叫声。
邻里的絮絮叨叨还在她耳后,她不信他们什么都没听见。
对,他们也和尤逸群一样,知道他在打她的女儿。
但他们,全都装聋作哑,因为这是家事!
聂惠兰脸色更是惨败,邱冀青天白日的就敢打妻子,这夜里还了得!
她一时之间再也顾不得旁的,一脚踹开邱家大门,她等等等找到邱冀的方向,刚想破口大骂,但看见尤思齐的模样,她实在是——
她张大嘴,眼泪啪嗒啪嗒从眼眶往下滑。
她的女儿,她当成宝贝疙瘩疼的女儿,被当成狗一样用链条拴着,被迫只穿着肚兜跪在地上。
邱冀也不着寸缕,手中拿着马鞭,脚踩在尤思齐背上,看到聂惠兰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惊恐。
“不要看我!”
尤思齐却看着比她更加害怕,她的喉咙里爆发出一声凄厉尖叫。
丢人丢人丢人,丢人!!!
死掉算了,尤思齐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是她非要嫁给他,是她非选的这条路。
她想不明白书里的道理,从前总看不起目不识丁的母亲,觉得要是没了她——
可就是这样的母亲,也只有这样的母亲,才会义无反顾站在她的身边。
母亲说,只要她说不要,她便会制止一切,但她拒绝了她。
她觉得愧对母亲,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这儿哪有地方躲?她脖子上的链条还被邱冀拽着,双腿之间的恶心触感……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一条母狗。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