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个动作都是&ldo;扔&rdo;,很明显,柯冉都注意到了。
也只有工作上的冲突会让岑景的怒气表达得这么明显,与生活中的他判若两人。
柯冉也不说话,他既然敢提出那些逾矩的问题就敢承担后果。
沉默着将岑景的公文包放到它改在的位置,又将岑景的外套挂到衣架上,该放好的东西放好后,他回到会客沙发上坐下。
回来的路上是忐忑的,大腿和手臂现在都还有点疼,以岑景沉稳的性格而言,能够用动作制止他已经算得上很生气了。
不过现在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了,想来自己和岑景因为或工作或生活的原因闹了那么多矛盾,也不差这一次了。
只是都是整天加班没时间运动的人,凭什么岑景的力气那么大。
竟然还有脑子想这些,死猪不怕开水烫说的就是柯冉。
&ldo;你刚刚是怎么想的?&rdo;
说话的时候也不看柯冉,岑景站在窗边的身影一动未动。
我是怎么想的?
柯冉发现这个问题他也没有标准答案。
想知道孙有得有没有保留自己的底线?
而现在知道了又如何呢?
在他之前的设想里,知道孙有得是否保留有底线之后是能够迫使他做出选择的。
在孙有得和周任洋之间做出选择。
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根本没有选择,他已经是孙有得的辩护律师了,难道要因为这件事就抛下自己的职业操守吗?
&ldo;我不知道。&rdo;
柯冉职能老老实实地回答。
&ldo;不知道?&rdo;
岑景几乎快要被柯冉这句话气笑了,&ldo;你几天前告诉我你要问一个自己的问题,就是刚才你提出的这个吧?早就打算好的事情你现在却说你不知道?&rdo;
&ldo;嗯。&rdo;柯冉低头。
是这个问题不错,但是不知道也是真的。
问出问题之后反而更加迷茫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岑景走上前来,坐到会客沙发地对面,看到柯冉奄奄地坐在沙发上,情绪很低落。
原本是让人心疼的样子,可现在在岑景的眼里,怎么看怎么让人火大。
&ldo;做事之前你都不考虑后果的吗?还是说你觉得这个案件会不会失败对你来说都无所谓?这是你一个人的案件吗?退一万步说,即使是你一个人的,你是不是觉得刑事辩护律师是不用负责任的?&rdo;岑景抛除一连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