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给自己找上理由了?
真是伟大。
柯冉嘲讽地笑了笑,不去接话。
岑景皱眉,只觉得这是他听过最为刺耳的笑声。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动不动许久,岑景摸了摸锁骨中间的小凸起,又是沉默良久才说:&ldo;我们所还有其他部门。&rdo;
仔细看可以发现岑景眼中的犹豫与挣扎。
柯冉警觉地眯起眼睛,&ldo;你什么意思?&rdo;
岑景闭上眼睛,握紧双拳,就义般地说道:&ldo;如果你还是这个态度,我觉得你可能不太适合做刑事。&rdo;
柯冉没有动静。
岑景又补充道:&ldo;我们所也不是只做刑事的专业所……&rdo;语气里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小心翼翼。
柯冉这才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拉开椅子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和身旁的岑景面对面。
椅子在地上划过的声音又一次刺激了岑景的神经。
可能还有心脏。
不然他怎么会莫名其妙觉得有点疼。
&ldo;可是你是刑事团队,我们所,唯一的,刑事辩护团队。&rdo;柯冉说,不自觉加重了&ldo;唯一的&rdo;三个字。
他勾起一边嘴角,死死地盯着岑景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花尽全身力气,&ldo;你这是在赶我走?&rdo;
&ldo;我不是‐‐&rdo;
岑景意欲解释的话被柯冉堵在嘴里。
说完那句话,柯冉也不再盯着岑景,而是转为看向地面,似乎是在担心再对视下去会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ldo;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rdo;柯冉听到自己强装冷静的声音。
说罢,他再也不看岑景,用生平最快的速度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了这方让人喘不过气的空间。
一扇门,隔开了两个红了眼睛的人。
岑景和柯冉眼看着刚要好转一点的关系,又变得更加恶劣了。
明明心里都还是记挂着对方的,可是宁愿选择视而不见也不想同对方多说一句。
岑景回过神来也觉得自己说重了,或许换一种缓和一点的表达方式会好一点吧。
但是他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
这个想法也是他在脑海里形成已久了的。
柯冉个人情绪带入严重这个毛病如果始终是无法纠正过来的话,以后只会越来越痛苦。
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再来油煎火燎,不如早一点选择另外一条更适合的道路。
想来柯冉也是,一毕业就跟着岑景做刑事,对很多民商事的专业方向了解都不够深,当年也算是被动选择了。
有一次岑景看柯冉帮忙修改的顾问合同,其实要点都抓得很准,培养一下走民商方向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