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在端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提醒宋国平。一想到周长忠那双邪恶的眼睛,他就不自觉地把这件事跟他联系到一起。
“是,老大!正,爱百姓!”宋国平在电话里吼了一声。
自从老神棍去世前说出这句话以后,正义盟的“青春不死,正义常在”便成了“正,爱百姓;义,爱兄弟!”了,侍在端把正义盟的盟誓誓言变成这个,是为了更准确地诠释正义盟存在的的意义,也是为了向老神棍致敬,虽然老神棍只是一个看香人。
“端,出什么事儿了?”刘晓姿抱着小芙,走过来问道。小芙这两天生病,特别粘人。
“哦,镇中的一个女孩,昨天晚上被人给糟蹋了,导致大出血,没了。”
“什么?找到凶手了吗?怎么这么残忍,是谁啊,没有人性!”刘晓姿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知道,宋国平打来的电话。这段时间没事儿不要轻易出去。想出去的话告诉我,我多加派些人手,特别是孩子们,身边没有人千万不能放出去!”侍在端正色道。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刘晓姿一脸紧张,她还没见过侍在端这么小心呢。两个结婚这几年,大大小小的事儿也经过不少了,但从没见过侍在端这么紧张。包括上次她和甘霖被绑架那次,看到侍在端的时候,也没见他这副样子。
“没事儿,你听我的就是了。千万不能大意,看好这四个小家伙儿!”侍在端又嘱咐了一句,这才拿起车钥匙,要去上班了。
“端,你也要注意点儿!”刘晓姿也嘱咐了一句。
“嗯,我知道。”回身给刘晓姿一个吻。却觉得有人拉他的裤腿,低头一看,是小蓉蓉,正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爸爸,我也要,跟妈妈一样的!”
两个大人相视而笑,这丫头,总跟别的孩子想法不一样。侍在端抱起蓉蓉,“你个小臭坏蛋!这个你也嫉妒?等你长大了,这女儿是爸爸前世的情人,看看,现在我两个小情人,来吧,爸爸不偏向,一人一个!”
“啵!啵!”两个女孩儿都笑了,小芙趴在妈妈的颈窝里,偷偷地笑。而蓉蓉,却是把小嘴放到了侍在端的唇上,亲了一个。
“你个臭孩子!这个地方,妈妈才能亲!”侍在端在女儿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哈哈笑着,把蓉蓉放到地上,说:“宝贝儿们,跟爸爸再见!”
成成和小功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妹妹在那争宠,小哥俩撇撇嘴,对视了一眼,理都不理两个大人和两个妹妹,自顾自地把手里的汽车破坏成一堆零件。
出了家门,侍在端觉得王子镇的空气中处处弥散着不安的感觉。在路过镇中门口的时候,他放慢了车速,看到警察和几个老师模样的人站在那儿,不知说些什么。远远地,就能看到地上一滩血迹。
他刚到办公室坐定,宋国平便敲门进来,脸上十分凝重。
“老大,那个女孩真是死不瞑目,太惨了,身子底下那么一大滩血,生生流血流死的。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这么狠心!别落到我手里,落我手里我把他那东西切下来喂狗,妈的!太没有人性了!”宋国平骂着,脸色十分难看。
这几年,因为正义盟的存在,王子镇的治安比以前好了很多,甚至连集市上吵架的都少了。在人们的心目中,正义盟裁断出来的事就是公平的。王子镇司法所的工作量一下子减轻了不少。
如果不是侍在端规定干部不得加入正义盟,恐怕王子镇政府多一半的人都要加入正义盟了。在这王子镇上,即使不是本人不是正主盟的人,家里的亲属至少有一个入了正义盟或在正义集团上班。
“你去过现场了?”侍在端心情也很沉重。
宋国平说,我在现场呆了一小会儿,听老师们说,那个小女孩是初二的,才14岁,那么大点儿的孩子,居然就这样走了,死不瞑目啊!
“警察已经着手查了?”
“那帮警察顶个屁用!今天来的是县刑警大队的副队长訾向东,那个废物,能把这个案子查出来,太阳就从西边出来了!”
“你说这样的案子出过好几起了?这样,你让兄弟们先把这几起案子了解透了,然后咱们看看,我还是那个直觉,总觉得这事儿跟铁血会有莫大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样,这倒是一个很好突破口。”侍在端说道。
“好,刑警大队里,我还有个战友,我让他偷偷地把这件案子的情况了解一下,便于咱们突破。如果真是铁血会做的,老大,我倒建议这回把铁血会打死,让他再也翻不过身来。”宋国平危险地眯起眼睛。
“如果明知他们犯了罪,祸害了老百姓,却没有办法定他们的罪,那我不介意出手为民除害!”侍在端咬着牙说道。
“老大!还有个事,侯可辛又看到二杏了,这个二百五又把她给跟丢了!真是笨蛋!”
宋国平的话,再次震住了侍在端。这些年,三路和他一直没间断寻找二杏的下落,侯可辛两次遇到二杏,又两次跟她擦肩而过,是二杏不想回来,还是他跟二杏的缘份已尽?对二杏,他早已没有了非份之想,他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了,他觉得,自己也已经过了那个年龄段,一个日臻成熟的男人,能够看得清事情的本来面目。
二杏早已不属于他,心不属于他,身子也不会再属于他。他这样想,忘了二杏跟他喝的是同一口井的水长大的,两个人同枝连根的那种感情,无论到什么时候也无法磨灭。
“三路听到这个消息,一定高兴!”侍在端盯着窗外一点,喃喃地说。
“二杏看上去过得不错,那孩子已经大了!想上去说话,遇上了红灯,二杏就走远了。等他们穿过马路再找二杏,人已经上了一辆出租车,就这样又跟丢了。”
侍在端摆了摆手,这两件事,让他的心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