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对方这副淡然的模样,仁宗不由想起了昨日长公主觐见时候的那番话语。
左右哭诉着那些,说得这姑娘像是受了好大的委屈,眼下这不就还好么,那是一点影响也没有。
仁宗扬了扬嘴角,一时好奇心更重了。
“你可知何事将你传召啊?”
陆霜衣依旧一脸的淡然,“回皇上,臣女不知。”
仁宗将手上的翡翠手串掐了好几颗后,这才又说了话。
“梁侯说你退了府上的亲事,还四处散播谣言污蔑侯府,可有此事?”
若是仁宗突然问及此事,陆霜衣或者还要眼皮子跳两下,被打的个措手不及。
可万鬼楼的消息在先了一步递到了她的跟前,早就打过了预防针,此时的她还在脑子回血,不过对付一个梁宽书却是够用的。
陆霜衣:“皇上容禀,昨日梁世子贸然登门,家中长辈都不在府中,梁世子不愿离去,臣女这从乡下急急赶回。可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世子爷便说要与臣女退婚。说我相府仗恩逼婚,臣女犯了他侯府的‘七出’,还句句指摘臣女没有教养,辱我相府满门清贵。臣女气不过与世子爷理论了几句,可谁知世子爷竟然要动手打我。幸得长公主殿下出现,这才阻止了他。”
虽然这些是实话,可怎么从陆霜衣出来却变了个味道,梁宽书一时气急,忍不住瞪了过去。
“你——你胡言!”
这回陆霜衣赶紧自己脑子有些复活了,冰冷的瞧了对方一眼,差点忍不住翻上一记白眼。
“世子爷!这是御前,臣女可敢说错一句?欺君之罪,臣女担不起!”
陆霜衣敢这般说,而梁宽书被对方堵了一句,脸色不太好,却不敢跟她硬碰,仁宗心里便有了计较,可此时还是得不偏颇的问上一问。
“可有此事?”
梁宽书听着仁宗发问,此时的他也知道必须把场子给找回来。他看着梁侯此时正瞪着他,虽然心里打鼓的厉害,可到底还是将之前那番话又再说了一遍,毕竟人活一张嘴,凡事就看你怎么说了。
梁宽书朝着仁宗执了一礼,言语很是委屈。
“回陛下,臣与陆姑娘并非良配,便上门与相府好言商议。可谁知陆姑娘不但恶语相向,并且撕毁婚书,将臣赶出了相府。
可这还不算,她还四处散播恶言,侮辱我侯府的名声。家母听后已然病倒,家父更是被御史大人们亲自上门问罪,这才走投无路,相求陛下为侯府洗冤吶!”
梁宽书说的凄然,文弱书生的模样,再加上他那白净的脸庞,一身气质更是出尘不染,倒叫一些不明就里的臣子私下一片窃语,似乎还真信了他几分。
仁宗坐在龙座上,将下面众位臣子的神态瞧了个一清二楚。
虽然京中盛传了陆家嫡女的才名惊世,可这到底是朝堂辩驳之事,陆霜衣一个姑娘怎么可能辩得过这些男子,仁宗不由觉得叫双方对峙之事有些草率了。
可他瞧了张太傅一眼,太傅皱着眉头听着却并未参言,而一旁的陆相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俨然有种见死不救的既视感。
仁宗一时又想起了陆相方才那番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