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婉然丑面狰狞,活脱脱的女鬼形象。
“要是我呀,就躺着省省力气,好好养伤。”明诗约柔柔道。
明婉兰和徐氏千般怒,万般恨,却对她无可奈何。
忽然,房外站着一人,是身穿宝蓝锦袍、英气勃发的太子燕思沣。
“怎么这么吵?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线低沉里有一丝威严。
“太子,你来得正好。”明婉兰柔柔弱弱地走过去,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温婉似江南女子,脸上布满了疼惜与忧愁“三妹的脸被毁了,是四妹把三妹害成这样的,不知四妹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失呢。”
明诗约早已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伪善的白莲花多见少怪了。
燕思沣看向坐在床榻上的明婉然,身子一震,好像吃了一只苍蝇,真想立即去洗眼。他连忙移开目光,对明诗约沉声喝问:“真是你把三妹害成这样的?”
她不紧不慢地解释:“太子,这件事与我无关。方才还是莫颜去取来解药给三姐服下的,谁有解药,谁就是真凶。”
“胡说八道!莫颜一直在这里,根本没离开过!娘可以作证。”明婉兰厉声训斥,“四妹,你年纪还小,可这说谎的本事可是不小,今日竟敢欺瞒太子。这欺瞒太子的罪可大可小,你再不说实话,太子会从严处置!”接着,她对太子道,“太子,四妹说谎成精,千万不要被她骗了。”
“太子,你相信谁呢?”明诗约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薄弱,不过,事在人为,“不久前,侧妃说要为我上妆,把我打扮得漂亮一些,吩咐茉莉为我上妆。我不喜欢抹太多脂粉,可是三姐执意要为我抹脂粉,争执之间,脂粉飞散开来,沾在三姐脸上,三姐的脸就变成这样了。太子,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呀……”她恍然大悟似的惊叫,“我想起来了,如若我抹了脂粉,那我的脸岂不是和三姐一样烂了吗?太子,侧妃要害我!太子要为我做主……”
明婉兰面色剧变,明婉然也见识到这贱骨头颠倒是非的本事,正想开口争辩,却被抢了话头。
明诗约“伤心欲绝”,委屈道:“太子,为什么母亲和二姐、三姐都要害我……”
燕思沣瞪明婉兰一眼,冷冷道:“自作孽,不可活。这件事到此为止,谁再提起,就是跟本宫作对!”
“太子……”明婉兰不甘心,还想说什么,却被他寒厉的眼神吓得心头一怵。
“今日请了这么多人来,你是侧妃,要热情大方,不可坏了太子府的体统与名誉,记住了吗?”他不悦地训斥。
“妾身知道了。”她明白,太子要她办好今日的宴饮,不许闹出什么幺蛾子。
燕思沣往外走,她连忙跟出去,叫住太子,装弱道:“太子,就这么放过那贱骨头吗?”
他的脸膛骤然沉下来,再次训道:“本宫跟你说什么,你不记得了吗?本宫要你为四妹设宴,是要为她洗去傻子废物的污名,让所有名门闺秀都知道,她能文能武,是个有本事的姑娘。”
他越说越气,指着她的额头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本宫实话告诉你,你再无风起浪,坏了本宫的好事,本宫饶不了你!”
说罢,他恼怒地拂袖而去。
明婉兰怔忪片刻,回身看见明诗约,心头微微一震。
“侧妃这段数,太低级了。”明诗约清脆的声线有一丝慵懒。
“你说什么?”明婉兰美眸怒睁。
“以你的智商,我很难跟你说明白。”
明诗约讥诮地笑,扬长离去。
明婉兰恼恨得吐血,进了厢房,看着徐氏伤心地抹泪,看着妹妹绝望地流泪,美眸燃起炽热的怒火。
“二姐,我要那贱骨头死!”
明婉然恨得几乎咬断自己的舌头,虽然她服了解药,脸部已停止腐蚀,但脸已经毁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