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官职全部在五品左右。
承宣布政使司右参议甚至是从四品大员。
地方官,爬上四五品那都是凤毛麟角,全部是实权中心的人物。
谁人敢如此大胆,居然能杀到官员头上,还一连诛杀四个?
“龚副提举为人良善,虽是乡绅出生,但为官二十余年勤勤恳恳,官场上交友甚广,从不与人为恶。”
东陵乡知县看着这副尸体快要跪了,“究竟是何人!何人!”
四名大员全部惨死在他东陵乡的香江流域,凶手至今潜逃,连半点水花都没有冒出来,他是日日夜夜都加强巡逻,让民兵成天都待在两江沿岸,可为什么还有人丧命?
现在的东陵乡,早已传出女鬼传言,说是八年前那群牺牲的女人找上门来锁魂夺命。
而且这些尸体都有一个特征。
下体被人切除。
而是事情越传越大,
他压力不大?
他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沈樾舟抬眸,“可是溺亡?”
仵作垂首答道:“与前三具一般无二,喉内三四寸的深度有溢液,应该是溺亡。”
“应该?”
宋榆蹙眉,不解询问,“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应该二字,怕是不谨慎吧。”
窜出来一个年轻的小娘子打断对峙,仵作凝眉上下一探,语气虽然恭敬,却带着有几分不屑。
“此人喉舌吐出,喉间有悬溺的液体,面色青紫,定是呼吸不畅的溺亡之相,身上虽有外伤,但处理得却相当好,不足以出血过量而亡。”
说完,他还不免鄙屑一眼,哼哼道。
“验尸现场,小娘子掺和什么?”
宋榆才是心有鄙夷,不过沈樾舟在此,她没想多言。只是她瞥向他时,沈樾舟同样看着她。
眼神并非往常般寒气瘆人,而是多了几分探索和审视。
他让她,“说。”
宋榆抬头给他眨个眼睛,看向仵作的眼神格外明亮自信。
“口有溢液,的确要判断的确是否是溺亡。但这并非唯一的凭据。”
宋榆上前,“龚大人年轻体壮,若是溺亡,慌忙挣扎,两手乱抓,极为易抓到水草、指甲缝中嵌入泥沙等杂物。可是他指缝隙干净,半丝痕迹都无。”
“其二,溺液进入喉后,刺激气管,气管黏膜分泌大量的液体,与溺液混合,在呼吸运动的作用下,形成大量细小均匀的白色泡沫状液体。尸体捞出水面之后,泡沫会继续外溢,聚集在口鼻附近,就算是风干,也会残留痕迹。”
“他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