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醒也没事,我一直都在,想要睡多久都没事,我知道,你肯定也在想办法。”
沈樾舟声音沙哑,试手里的汤药,含在嘴里,然后将她扶起来,一点点渡在她嘴里,喂一口,又拍打她的背部,朝自己怀里拢了拢。
“他们有的人说你已经……”
忍了忍,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他的神经在崩溃的边缘,谁都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宋榆已经去世这样的话。
“更多的人说我疯了……”沈樾舟忍俊不禁,捋了捋她的鬓发,“疯了也没事,或许疯了,我就不用这样痛苦了……”
五年……
两年……
他人快过三十,还是没有抱得美人归。
当年何当共剪西窗烛的梦想,似乎只是枉然……
怀里的女子似乎动了动。
沈樾舟有些愣,不敢置信的僵直。
“谁让你疯了?”
“你疯了,不得又让我来治?”
宋榆贪婪的呼吸着空气,看着被吓得一动不动的沈樾舟,唇角微牵,眼泪哗哗地掉。
“沈樾舟,我回来了。”
“宋榆?”
他摇着她的肩膀,晃了又晃,喉头一紧,甚至觉得是自己做梦,不动神色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音在卧房内传来,宋榆被吓得不轻,赶紧拉住他的手。
“阿榆!”
他紧紧抱住她,一点点融入怀里,死死地,粘粘的,脸贴着脸,心贴着心,声线低沉嘶哑,肩膀颤巍巍的抖动。
唇瓣相抵,宋榆亲吻着他眼角的泪,双手捧着他的脸,一字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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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疯,我也没死,沈樾舟,我说了让你等我,就不会让你落空。”
……
宋榆醒来的第三个月,沈樾舟才终于放下心口的弦,开始上朝处理事务。
这让朝野百官乃都舒了一口气,不仅是终于神龙见马尾不说,也终于有人能处理事务,同时又让他们提了一个醒,沈樾舟眼里心里就只有他的新妇,根本就没有多大的野心。
更多人却怕他有一天突发奇想,想要带着新夫人远走他乡,过隐居的生活,彻底将朝内外的事情撒手不管。
不过无论外界怎样猜忌,两人的小日子还是甜甜蜜蜜。
婚礼办得并不大,就是极为亲近的人吃了一顿饭。
有抱着孩子参宴的白永善,她离开闵家之后,自立而生,收留了在江浙案中被家庭逐出的姑娘们,开了一件纺织厂,自己做起了老板。
也有化干戈为玉帛,千里迢迢赶来想要抢亲的西戎问心,他独自一个人坐一桌,闷头喝酒喝了一地,打着醉拳差点闯了新房。
“活着就好。”
他看着宋榆,伸手揉了揉她的脸,看着凤冠霞帔的宋榆,老脾气不改,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佩,塞给她,“沈樾舟要是待你不好,来西戎……生死我都会等你……”
阿瑜,我没有将你的名字从西戎王册上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