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栩小狗撒欢,那是存心的。
他知道今天一天要做只正经狗,所以干脆集中在早晨睡醒后那短短的一个半小时里。
真等栩小狗从霍风启身上爬起来时,他又觉得这没必要,不至于,用不上。
林栩拧坐在霍风启床边的沙发上还沉思过,他这么正直稳重的人,过去从来没干过这种事情。
现在这么做,一定是,“你带坏我的!”
那叫一句斩钉截铁,那叫一个推卸责任。
霍风启要不是知道自己不能动,不能和外界沟通,他都要信了!
“呵,等我能爬起来,我非要打断你的小狗腿!”刚才栩小狗在自己身上蹦迪,蹦的他胸口疼。
最后好不容易讨好的用鼻尖蹭了蹭自己,但没过两秒,他就把这口锅扣自己头上。
霍风启这算什么事儿?!
栩小狗不是小色狗,这是一条小癞皮狗啊。
霍风启心里感叹了句,又摇摇头。作为心软又不尽责的饲主,他又想到一点,栩小狗现在犯的错,纯粹是因为自己不在,年纪又小,只能自由生长,没有人引导安抚。
对,的确是他的错。但凡他能爬起来,绝对先拿起棍子追着这只大清早在自己身上蹦迪的栩小狗打!
如今,看他母亲邱敏菀熟门熟路的抓了赃,栩小狗则是百口莫辩,霍风启就有些得意,高兴,甚至有点喜滋滋。
可惜看不到栩小狗现在的窘迫,否则他会觉得更有意思。
邱敏菀其实也不是存心的,只是前几次的印象太深刻了,让她下意识仔细观察了下自己的儿子。
然后就看到领口这若隐若现,贴在皮肤上的小狗毛。
这都贴在衣服里面,皮肤上了,能说明什么?
哎,现在的年轻人呐。
邱敏菀也就感叹下,不过她身边的肖御飞却挑了挑眉,心想怪不得上次他们在霍风启面前提到这个小嫂子,他手指会动,感情
对躺着毫无反应的都能这么热辣,要是等头醒了后,还不知道要多咳咳。
“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伯母说过不管就不管了。”邱敏菀往旁边一坐,“今天叫伯母来什么事?”
原本窘迫的恨不得给自己刨个坑埋了的栩小狗终于松了口气“我能感觉到霍风启,但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感觉到他。”
邱敏菀心里激动的一抖,但随即想到会不会是这个小儿媳太喜欢风启了,都产生幻觉了。
别说她,就连身边的肖御飞也这么想。
林栩拧见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到也不恼。
“是我精神力比较强也比较敏锐,”林栩拧大概说了下情况,“如今霍风启的应该是被困在脑域里面的某个区域,我可以理解为他自己脑子里的牢房。昨天他牢房的墙面时,带出了精神力波动,被我感觉到了。”
肖御飞不太相信,“可风启他已经被多家医院诊断为脑死亡”
“□□他意识的地方密不透风,所以查不到。”林栩拧也知道自己这么解释苍白又无力,“你们问几个只有你们之间了解的事情,他只能通过砸墙带来的精神波动沟通,所以回答问题需要简单。”
肖御飞觉得可行,想了下,“我和老吴,谁先跟在你的身边?一是我,两下是老吴。”
林栩拧看着霍风启,“一下。”
邱敏菀立刻慌张的看向肖御飞,毕竟他这个做母亲的还是清楚霍风启是先聘用了吴克三个月后才聘用的肖御飞。
可肖御飞却笑着点头“对,我一开始没想走到幕前,是以幕僚的身份跟在风启身边一年半,我比老吴足足早了一年。”
邱敏菀听到这答案却激动的双手微微发颤,“也,也就是说栩拧这孩子说的是真的?”
肖御飞并没有直接说是,或不是,而是让邱敏菀自己试试看,“你可以回忆下只有你和风启知道的事情,亲自寻求答案不是更安心吗?”
“对对对,你说的对。”邱敏菀捏着手袋的指尖都微微发颤,她并没有立刻抛出问题,而是想了很久很久,小时候的事情。
大概过了分钟,邱敏菀才颤抖着手,期盼又激动的看着静静躺在穿上的霍风启“你,你小时候喜欢的一条小狗是什么颜色?1是黑色,2是白色,3是花色。”